不过明阳帝也清楚孩子应该是没事,不然就秦苏的性子应该直接提刀把皇后给剁了。
她绝对会做出这种事。
只是……
他看向太后,沉声说:“母后,的确只是听宫人片面之词不能给皇后定罪。”
他对皇后的确是不喜的,但不至于黑白不分。
皇后是一国之母,她的身份摆在那里,不允许旁人随意污蔑。
而且这人也是太后亲自挑选的人,不管是家世还是才学样貌都是当年京中出挑的。
“你说。”太后示意跪在地上的宫人。
“奴婢、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她都快吓死了。
谋害皇嗣啊!
虞朔安抚的拍拍秦苏的手,沉声说:“皇兄,这件事一定要给臣弟一个公道。”
明阳帝揉揉眉心,“这是自然,那也是朕的侄女儿。”
皇室如今唯一的女孩子,谁不在乎?
“连桃。”
连桃明白秦苏的意思,她站出来说:“太后,陛下,王妃早就觉得这人不对劲,于是让奴婢跟踪她,结果就看见此人进了凤栖宫。”
皇后紧紧捏着帕子,立即否定她,“你胡言乱语!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本宫?!是宸王妃?”
虞朔犀利的目光瞬间扫过去,他护着秦苏,冷冷的说:“皇后娘娘慎言,你与本王的王妃没有任何利益冲突,她为何污蔑你?”
“本王倒是很好奇,此人不污蔑旁人为何独独污蔑皇后娘娘?”
“而且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看了一眼太后又说:“这宫女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件事和皇后有关。”
太后抿嘴,别说,还真别说,这宫女的确什么都没说。
可不管是明阳帝还是虞朔都是后来才来的,他为什么知道?老二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?
能不能分一半给我?
皇后有些慌了,她一向忌惮自己这个小叔子。分明只是个王爷,顶多就是有实权的王爷,说话就是那么有底气,就是那么的压迫人。
“皇后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明阳帝的脸色也是臣弟阴沉下来。
她真敢啊!
谋害皇嗣!
皇后立即跪下,说:“臣妾真的没有。母后把臣妾叫来,这不就是说明这宫人要污蔑臣妾吗?”
“臣妾已经是皇后,有何目的去伤害小郡主?”
“就像宸王说的那般,宸王妃和臣妾没有什么利益冲突,臣妾有何目的伤害她?”
这件事绝对不能认,绝对绝对不能认!
正巧勤嬷嬷端着一个盘子进来,她低声说:“太后娘娘,陛下,这是从这个宫女身上搜出来的东西。”
太后掀开绸缎,那上面赫然摆放着一只玉镯。这玉镯品相不错,断然不会是一个宫女能有的。
“皇帝来看看。”她示意勤嬷嬷把托盘端过去。
皇后对玉镯的事情并不清楚,她甚至没见过这个宫女。一切都是锦绣去安排的。
为什么不直接给银子?为什么非得给什么玉镯?!
她恼怒不已!
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!
明阳帝看了看手镯,再看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皇后。
说皇后敢伤害小郡主他是不相信的。
可就像虞朔说的那样,秦苏没有理由去构陷皇后。
那这件事……
他把玉镯放下,说:“皇后,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
“这玉镯分明就是你宫里的!”
皇后这下彻底慌了,她不知道锦绣会直接拿她宫里的东西。
“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件事,臣妾不会伤害小郡主啊。”她只喊着冤枉。
锦绣却是比她还清楚,那个玉镯根本就不是皇后的。
而且就那个品质,就算是从皇后宫里出来,那也绝对不会被陛下记着。
所以……陛下也是站在太后他们那一边,选择陷害娘娘。
偏偏她无法反驳明阳帝的话,她一个宫女,反驳明阳帝根本就是掉脑袋的事情。
这样的话……
不等锦绣想出对策,皇后一把揪住她的胳膊,揪得她皮肤生疼,耳边是她伺候多年的主子的声音。
“是她!是锦绣做的,都是锦绣做的,臣妾什么都不知道。臣妾甚至没见过那个宫女。”
锦绣:“……”
摊上这么一个主子她实在没什么办法。
别说那个镯子不是皇后的,即便是,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定罪。
毕竟他们可以说镯子前些日子丢了,到底被谁捡着谁知道呢?
可偏偏皇后这个时候就选择认了。
锦绣顺从的跪下,以头抢地,“都是奴婢做的,是奴婢见不惯宸王妃不敬娘娘,故而想给娘娘出气。”
她心里绝望的同时也决定认命。
在她跟着皇后进宫的时候就有替皇后娘娘去死的觉悟。
后宫险恶,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可只有她进宫之后才知道,太后几乎不管事儿,但因为不喜后宫的手段,可以说明阳帝的后宫比任何一个皇帝的后宫都来的干净。
所以这些年她过的很舒坦。
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