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赫望修一脸幸灾乐祸。
就在这当头,叶疏桐看见床尾沙发抱枕下有只手铐。
她心生一计,要是能用这玩意铐住他,局势即可扭转,不愁他不交待开门的法子。
一撩头发,她语调缓和几分:“三少,要不咱们谈谈?”
赫望修斜躺在靠枕上,一脸从容看她:“你拿什么和我谈?”
言下之意,你是笼中鸟,屋中雀,没筹码。
她坐上沙发,悄然握住手铐掩在身后。
赫望修虽强迫她,但自始至终没有暴力伤害她,要不然就凭二人体力悬殊,他早得手了。
说明,他变态,但又没有太变态,那就还有得商量。
“三少今天要是想强迫我,我铁定是不会轻从的,那就只能下死手,可那样和奸尸有什么分别?
“不如我配合三少玩儿,什么尺度都行,条件是不能伤我,事后放我离开,怎么样?”
赫望修轻哂一声,答得毫不留情:“不怎么样。
“叶小姐可能不了解我,我就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,抓了放,放了抓,直到,玩死为止。”
换言之,主动送上门来的,没什么意思。
叶疏桐面色一暗,当即起身朝右走去,推开下悬窗窗户,踩着矮柜骑坐在上。
夜风猛地灌入,她打了个激灵,将目光投入溶溶夜色。
天空月朗星稀,底下万家灯火。
赫望修低沉的笑音响在背后:“跳啊!”
叶疏桐突然想起来,在很多跳楼自杀现场,总有人在下面怂恿起哄。
有些人也许只是蠢,但像赫望修这种,一定是纯粹的恶!
她当然不想死,只是试图把主动主权抓到手中。
转过头看着走到自己身旁的他,男人宽肩长腿,浑身带着色气。
但又从容不迫,像信步闲走的雄狮,笃定猎物没法脱逃。
她勾唇一笑:“要死,也要拉上你不是吗?”
话完猛地一扑,双腿死死夹住他腰,双手紧紧环住他脖颈,狠狠吻了过去。
用尽浑身力气,像八爪鱼一般缠住他,疯狂厮磨。
把舌头探入他牙关,攫取他口腔里的空气。
起先他还用力扒拉她,后来不知是不是真被她吻得意乱情迷,开始放弃抵抗。
总之在她的强烈攻势下,他像丧失方向的机器,步步后退倒躺在床。
叶疏桐心中一喜,眸色越深,一抹报复的精光一闪。
顺手把手铐推到枕头下,釜底抽薪一般地引诱他,迷惑他。
就在赫望修回应她,并试图抢夺主动权时,她扯过被面往他脸上一盖。
“别动。”
黑暗使得他滞住动作,幸运的是他没有对抗,只随她任她。
叶疏桐心跳疯狂加速,她拿两手将他胳膊压到头顶,左手一路抚摸,右手悄然掏出手铐。
只听“咔”一声脆响,成功将他铐在了床头上。
紧接着她快速退开下床。
空气安静片刻,赫望修才揭开被面,面带疑惑上挑目光,晃了晃右手,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室内听来刺耳。
“不接着玩儿了?”面上竟无半点紧张。
叶疏桐有一瞬间的纳闷,这家伙不会是受虐狂吧,看起来还挺享受的。
但不管如何,现在该由她说了算:“告诉我,门怎么开?”
“凭什么?”那不可一世的面孔叫她恨得牙痒。
叶疏桐四处打量,确认除了柜里的工具,没别的刑具可用。
她左挑右挑,最后拿了根流苏皮鞭,要动手时,发现他腹部的刀伤。
应该是刀口,看起来十分新鲜,应该没过两周。
她冷笑一声:“干坏事儿遭报应了吧!”
话完避开那位置用力鞭打过去,却见他弓起上半身嘤咛一声。
比之痛苦,更像是享受。
叶疏桐面色几分屈辱,倒好像被鞭的是她:“你有病是不是?”
赫望修那脸笑别提有多恶劣:“我说叶小姐,你在我身上玩情趣玩具,还不许我叫,是不是太不人道了?”
叶心桐怒上心头,扔掉流苏鞭,转身去寻其它趁手工具。
一件件翻腾出来往床上丢去,见没合适的,又转头去拉抽屉想找别的,然而挨个看过去老脸红透。
怪她不够变态,局面分明掌握在自己手里,倒是她先无地自容。
最后只得气呼呼指赫望修:“我问你,门到底怎么开!”
话音没落,就听外头有人重重砸门,大有破门而入的势头。
叶疏桐一脸警戒,问:“什么人?”
“警察!接到举报,这里有人侵犯未成年少女,请立刻配合开门,否则我们将实行暴力开门方式!”
未成年少女?
叶疏桐目光惊诧看向赫望修,他单手枕到脑后,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。
“我有说到做到吧,你要的警察。往左转两下,往右转三下,再按中间按钮。”
放屁!
她转头四看,哪来的未成年少女?
莫非
外头砸门声加快频率,震耳欲聋,显然耐心告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