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熊的洞穴十分庞大,比人住的窑洞还要大许多。
顾淮州和迟意两人直立走进去,也毫无障碍。
迟意随手拿了两块宝石,打开手电筒观察。
“纯天然的宝石,这也太离谱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迟意将宝石丢给顾淮州:“这是祖母绿,这种绿柱石类的宝石,主要产在沉积岩系的方解石纳长石脉之中,这岛上的地质根本不可能出现绿柱石矿床。
目前世界上现存的最大的祖母绿是八十多克拉,这一块打磨完,至少有一百三十克拉左右,随便丢到宝石界都是奇迹。
更别说其他这些,翡翠玉石,这颗珍珠……
这些宝石的产地各不相同,需要的地质环境也大相径庭,怎么可能有一个地方会有这么多种类的宝石?”
顾淮州蹲在旁边,听着迟意讲完,点了点头。
“确实奇怪,你喜欢哪个?”
“……”
迟意放下宝石,沉声道:“别开玩笑了,在弄清这岛上的奥秘之前,还是别拿了。
别为了一点钱财,赔上自己的性命,那还真是得不偿失。”
顾淮州和迟意离开洞穴,笑着说:“一点钱财?这些拿出去,能换十几个亿的现金。”
迟意点头:“我知道,但我现在没有那么缺钱,我缺的是救儿子的药。”
顾淮州跟着迟意继续往前走,突然道:“你以前,为什么总说自己都是为了钱?”
迟意回头看了他一眼,笑了。
“我说是为了爱,你信吗?
比起谈情说爱,你更愿意相信我这样的人是看上了你的钱吧?会给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困扰。”
顾淮州快跑了两步,追上迟意。
“我说过的。”
“说过什么?”
顾淮州说:“我们在一起的三个月后,有一天晚上你发烧了,缠着我哭。
我还从没像那样哄过谁,好像你对我来说,真的有些不一样。
我问你,倘若我喜欢你,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。”
迟意的心口一缩。
她记得那晚她烧的浑身滚烫,借着病痛一个劲往顾淮州身上贴。
和第二天醒来,顾淮州并不在身边。
顾淮州给她打了电话,说最近很忙,让她别因为一点小事就烦她。
“我怎么回答的?”
“你说,当然很奇怪,你图的是钱,才不稀罕我喜欢你。”
顾淮州无奈的笑笑:“当时我很生气,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生气,所以一周没搭理你。”
迟意微微睁大眼睛:“你那是生气了?我以为生气怎么也得晾我一个月,或者不给我钱花之类的。
你就一周没动静,谁知道你生气了,我还以为就是工作忙。”
顾淮州急忙说:“那我忍不住不搭理你啊,看不见你,我心里不舒服。”
迟意冷嘲一声:“现在说的好听,以前对我可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。”
“我现在也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”
“我挥了,你也不走啊?”
“我看不见你,心里不舒服啊。”
“……”
迟意实在忍不住了,抬脚踢了顾淮州一下。
“你能不能别贫了!”
顾淮州捂着膝盖:“好疼啊,你踢这么重……”
迟意气的咬牙切齿:“你过来,我还能踢更重!”
顾淮州立刻跑开,迟意急忙追上去,恨不得捡起石头砸他两下。
顾淮州突然停住,回头,迟意一下没刹住,直接扑进了他怀里。
顾淮州将她稳稳抱住。
气氛顿时暧昧起来。
迟意的气恼一扫而空,立刻便要从顾淮州怀里退开。
却被顾淮州抱得紧紧的。
“放开。”
“抱歉,以前没好好接住你的爱。
现在换我来爱你,你不必接住我,只看看我就行了,好不好?”
男人的话裹挟着夜色中轻柔的微风,丝丝缕缕钻入她的耳朵,如同挥不去的软毛,一点点挠着她的心尖。
“不……”
迟意觉得口干舌燥,拒绝的话却没有说出口,回过神时已经吻上了顾淮州的唇。
她心里有个声音痛骂她疯了。
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前贴,好像她渴了许久,终于见到了甘霖。
顾淮州回过神后,扣着她的后脑勺,热烈的回应着。
月色之下,荒岛空无一人,耳边偶尔传来一声鸟叫,余下的便只有凌乱的呼吸声。
迟意的手扯住顾淮州的衣领时,顾淮州终于按住她。
“不对……不对劲……”
顾淮州吻了吻她的额头,哑声道:“这岛上到底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!”
迟意也反应过来了。
她的身体完全受本能驱使,明知不可为,却像是着魔了一般。
她紧紧地攥着顾淮州的衣服,低声说:“刚才那个……那个叶子……我们只吃过那个。”
顾淮州从包里拿出水递给迟意:“喝点水,我包里带了药。”
迟意喝了大半瓶,才喘着气问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