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可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又都顺理成章,比如小勋因为我们拿回来的药可以开始治疗了,比如迟意因为岛上的事和程允淮彻底翻脸了,比如程家因为我这一枪涌入江市……
每件事都很正常,没什么可疑的点,但是……”
时珩问:“你觉得哪里不对吗?”
顾淮州说:“本来没有,直到昨晚。
秦玉玫死了,季南风走了,再加上程允淮的翻脸,迟意身边突然没人了。”
时珩说:“可秦玉玫一直是为陆檀谋划的人,她的死和迟意也没关系,这和咱们考虑的事也不相干吧?”
顾淮州看着杯中的酒液,轻声道:“本来觉得没关系,可如果秦玉玫不是季南风杀的,那是谁开的枪?
总要有人提前知道消息,在暗处埋伏着吧?
按照陆栩的说法,对方就是要杀秦玉玫和陆檀母女两个的,理由呢?
真相已经败露了,杀不杀她们俩,结果都一样。
你会因为什么原因,去杀两个结局已经注定的棋子呢?”
厉景渊幽幽道:“能逆转棋局的棋子。”
他抬眼,对上顾淮州眼中的幽深,说:“棋子结局注定,可棋局还没结束,倘若这两颗棋子能逆转整个棋局呢?”
顾淮州沉声说:“所以,纵观全局,现在除了我们和程家这盘棋,还有什么局?”
窗外乌云密布,忽然卷起狂风。
顾淮州说:“有暗处的人在,我可以肯定,对方就是冲迟意来的。
这一次,哪怕我赌上性命,迟意也绝对不能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