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的光柱射在身后的墙壁上,依旧是泛起绿光波纹,然后迅速的平息,墙壁并未遭受破坏。
云奕哪还有时间顾得上去关心「圣灵根」怎么样,因为对面灵气的鼓动可没有歇息和平静。
散发着璀璨金光的「钟」,宛如一个固若金汤的金色牢笼,将静心牢牢地护在其中。
云奕站在她对面,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,脑海中一片空白,根本想不到任何破局的方法。
挥动长歌剑摆放在身前,防备对方可能的攻击,同时左手指诀快速变动,一层层灵气形成的护甲层叠的贴在身体的重要部分。
是「龟甲术」,不过和之前施展的手段又有些不同,原先的「龟甲术」是一种土黄色的灵气护甲,形似乌龟身上的甲胄,和和尚们的僧袍倒是匹配。
而这一次的「龟甲术」,颜色看上去更深一些,看上去就像是,被水浸湿了一般。
云奕的目光变得尖锐,施展法术后,握着长歌剑的右手舞动,大幅的动作吸引静心的目光,同时,左手慢慢下放至腰间的位置。
起码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,静心不想跟他硬碰硬,那就是对自己的身体强度没有信心,这也是云奕目前能看到的唯一的机会。
“这口破「钟」,又能坚持多久!”
他冷哼一声,身子再次奔袭而出。
不过静心可不需要这么多动作,金光从她身上涌出形成一只手掌。
别看手掌巨大,它行动的速度可丝毫不逊色,横扫着抓向云奕。
屋内的活动范围如此狭促,行动宛如被束缚的飞鸟,极为受限,能够躲闪的空间亦是寥寥无几。
可这不仅是对云奕的限制,同样,也是对静心的限制,而且对于那只金光大手来说,限制要更大些。
云奕嘴角挂着冷笑,完整的金光人影也不是没见过,更何况只有一只手臂。
曲腿向上弹跳,他轻盈的落在房梁上,接着身子前倾,双脚猛蹬木梁,整个人再次化作一道飞矢。
哪怕金光大手速度不慢,但在这相较之下狭小的空间里,根本来不及回防。
“叮!”
一道清脆的碰撞声,再次伴随着刹那的闪光。
云奕已经与静心擦肩而过,同时回过头紧盯着那个口罩在她头上的「钟」。
可惜刚刚挥砍的地方并没有破开缺口,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迹。
“啧,长歌剑确实是不俗的灵剑,但我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这口破「钟」。”
云奕喃喃道,他没有沮丧,而是左手微微有握紧的动作。
静心看着「钟」上那道白色的痕迹有些失神,方才那一瞬间,她竟也差点以为自己的手段会失效,好在抵挡了下来。
再次看向云奕的她,表情看上去更加严肃认真。
“施主倒是好手段,贫僧修行这么久,除了能够直接打破我这「慈悲钟」的师傅,剩下的也都被完美防御,倒是没见过伤到它的情况。”
已经到了毫不留手的程度,云奕可没有要跟对方交谈的打算。
更何况别看他现在好似占据上风,实则还没对静心造成实质的伤害。
脑子转动的飞快,疯狂的计算处理着现在的情况。
静心注意到了痕迹,但却没有修复。
“她没有修复的手段,或者说,还不能修复。”云奕心中有了判断,眼底藏着狡黠。
静心散去了金光大手,她已经知道没有效果。
“施主,那位小姑娘是多么璀璨的一颗明星,天赋如此卓越,光芒夺目;你又何必如同螳臂当车一般,阻拦她修行的道路呢?”
静心的双眸充满虔诚与痴迷,视线失去了焦点。
“修行之路如同漫漫星河,她本应在其中闪耀光芒,你的阻拦却让她如流星般陨落,这岂不是在扼杀一颗未来的璀璨明珠?请施主放下固执,莫要成为她修行路上的绊脚石。”
云奕觉察到静心的状态似乎有些异样,然而那如芒在背的注意力,依旧如影随形地笼罩在自己身上。
想起和壮壮接触的每一个瞬间,云奕心里又生出一个主意来。
“修行之途千万条,何必拘泥于一途?你常言,佛重缘分,强扭之瓜,向来非缘,此自与佛意相违。”
随着云奕的说辞飘入静心的耳中,她的身子明显有迟疑。
“有戏。”
云奕算是看出来了,佛门的修行者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破绽,那就是他们必须保持着一种强大的信念,应当是对「佛陀」的信仰,或是心中某种目标的追求。
只要心中出现动摇,所有依赖于此的法术,都会受到影响,就像现在静心周身的「慈悲钟」,颜色变得更淡了些。
按照云奕之前接触到的和尚的尿性,本不应该这么寥寥一句话,就动摇对方,但静心现在明显不同,有点像门中师长所说的走火入魔的情况。
换做他知晓的佛门说法,应该是心生魔念魔种。
“那姑娘已经拜入其他师门修行,更是心中抵触,若你强行将她收入寺中,不说能够乖乖礼佛念经,怕是活着都已是万分困难,定会激烈抵抗,扰了寺里的清净。”
云奕乘胜追击,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