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忘忧两项考核测试后,上万留学生便只余下百人。
这百余留学生此刻正在球场中央,接受着看台上百姓与同伴的欢呼之声,甚是得意。
却见一大一小两名孩子,在牛武等人的护送下,施施然走到了球场中央,奋力抱起了一根竹竿。
两人这番举动,自然引得球场内人人侧目。
“这是谁家的孩子,怎么如此顽皮?”
“怕不是见到方才那些留学生玩得热闹,这两孩子也想玩耍一番?”
“许是哪家贵人府上的小郎君与小娘子,你们没见李府的部曲,都在小心护卫这二人吗?”
看台之上无人认识武媚娘,却是有人认得李泰这位越王殿下。
“诸位莫要胡言,那位小郎君可是陛下的嫡子,户县公的弟子,越王殿下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倒是不敢再胡乱开玩笑了,却依旧好奇看着球场中的李泰与武媚娘,想看看他们打算做什么?
包厢之中,李二狐疑的看看下方自己儿子,忍不住出言问道:“子忧,你让青雀与媚娘去做什么?”
“嘿嘿,叔叔,小侄让他们也去试试,如何取下竹竿上的红绸。”
李二闻言不由眼睛又是一瞪:“胡闹,他们两人如此年幼,如何能做那般危险之事?这竹竿可有两丈多高,若是
不慎摔下来,如何是好?米拓,快去将青雀与媚娘带回来,勿要让他们胡闹。”
李忘忧笑道:“叔叔无需担心,小侄担保不会有事,你且安心继续看便是了。”
听李忘忧这般说,李二皱了皱眉,却还是选择相信李忘忧所言,示意米拓不用去了,打算先看看自己儿子到底准备做什么。
在数万人的注视下,小胖子李泰抱起了一根竹竿,跟在蹦蹦跳跳的武媚娘身后,向着击毬场一侧行去。
在击毬场的两侧,都建有大型的马厩,这是为了照料比赛双方的马匹而特地修建的。
为了马匹饮水,以及刷洗马匹的皮毛,在马厩旁还专门打出了水井,方便用水。
李泰与武媚娘两人,便在众人的注视下,走到井边。
然后李泰抱起竹竿,顺着井口慢慢将手中的竹竿放了下去。
偌大的大昭击毬场,原本喧闹的数万名观众,仿佛同时被人点了哑穴一般,全都闭紧了嘴巴……
待李泰将竹竿轻轻放到与自己身高差不多时,小萝莉武媚娘笑嘻嘻的走上前,轻而易举的伸手从竹竿顶部取走了红绸。
大昭击毬场内,一片死寂……
居然……
可以……
这样?
无论是留在球场中那百余名“胜利者”,还是被请上看台的“殉道
者”。见到这一幕后,都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尼玛,原来之前他们上千人在场中如此卖力的“表演”,在别人看来,真的就是耍猴。
之前还兴奋不已的那百余名胜利者,此刻更是羞愧得想在地上找一道缝钻进去,实在无脸见人啊。
包厢之中,李二与群臣同样张大了嘴巴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众人这才明白,李忘忧出这道考题的真正目的与答案。
哪里是什么狗屁团队协作与牺牲精神?
一众大佬们此时也是尴尬不已。
其实房玄龄这些大佬,若不是被犬上三田耜那白痴给带偏了,也不至于犯这种错误。
但不管怎么说,一群成年人,居然还不如李忘忧最年幼的两名弟子,着实令人难堪。
至于犬上三田耜,此刻更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。
甚至有一瞬间,犬上三田耜都有心找一把障刀,当着众人的面,刨腹自尽算了。
东瀛人的脸,算是被他给丢尽了。
众人正难堪之时,却见李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好,好!不愧是朕的麒麟子,青雀与媚娘不愧是子忧的弟子,当真聪慧,这样取巧的办法也想得出来。”
李二开了口,倒是缓和了包厢中的气氛,一众群臣纷纷开口称赞李泰与武媚娘的聪慧。
但
包括李二在内,众人话里话外的意思,都将李泰与武媚娘的方法,当成了小聪明,用的是“取巧”的方法。
没办法,李二也是要脸的。
李忘忧心中暗自撇嘴,却也懒得去纠正他们。
自己是厚道人,派弟子去打了脸后,总还是要给众人一个台阶下的。
众人说笑几句,李二马上岔开了这个话题。
“子忧,你的第三项考核,是什么内容?”
李忘忧指指下方正在搬运道具的球场工作人员,没有再卖关子,直接将第三道测试题说了出来。
“叔叔、诸公,第三题可是不容易。你们看下面那两道门,一道为真门,一道为假门。门前我会各安排两名守门人,一人只说真话,一人只说假话。”
他耸耸肩膀,笑道:“我的要求很简单,下方那些留学生,一炷香的时间内,只可询问任意一名守门人,一个问题,便要判断出哪个门为真门,哪个门为假门。判断正确者,便可过关。”
李忘忧的这番话,再次让包厢之中所有人安静了下来,一个个都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