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商务宴会,韩颂明十分重视。是韩氏集团重要的交流酒会,邀请了许多合作伙伴。
晚宴开始前,顾拂西为韩颂明选了一款相对正式的燕尾西服。
为陈静仪订的是“s”品牌方最新款鱼尾裙。
搭配的首饰是千万级的祖母绿古董项链,和同系列流苏耳环,衬得她整个人贵气逼人,一时风头无二。
—
夜幕渐渐降临,西郊韩家的私人庄园,整座建筑灯火通明,陆续到场的嘉宾和侍应生来来往往,笙歌燕舞,热闹非凡。
韩颂明拄着一枚黄花梨竹节拐杖,由陈静仪轻挽着臂弯,信步而行,自成风范。
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人,顾拂西感慨,当真是郎才女貌。
可惜,位高如韩颂明也逃不过联姻的命运,听说前阵子韩家老爷子已经定了日子。
顾拂西身着简约的黑丝绒立领长礼服,低调的跟在不远处,随时等候着韩颂明吩咐。
在公,她目前是韩氏集团的员工,在私,她早已习惯了负责韩颂明一切的私人事务。
这几年韩颂明将她往公司方向培养,也是有意让她脱离韩家的掌控……
他这样为她筹划,她心下满是感激。只是现下,他所有的筹谋,都被沈以安打破……
—
沈以安和姚梦晴款款下车,走在他们身后,他看着不远处的黑色背影。
想起当年她在学校晚会上跳《天鹅之死》时那高贵不屈的优雅模样……
今天,他却看见这只天鹅为别人低下了骄傲的脖颈。
“沈总?”
姚梦晴轻声唤他,沈以安侧目。
“台阶。”
俊朗的男人回过神来,笑着说了句,“谢谢。”便由她挽着上了台阶。
他的笑总是能一下化开了她的心,让她沉沦,明知不可能,却还是生出几分奢望……
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可怕的,但是对姚梦晴来说,更难堪的是在虞子山,后来亲眼看见顾拂西从沈以安的汤院出来的监控视频。
她原本想要质问沈以安是怎么回事,却眼睁睁的看着监控在她眼前黑屏……
姚梦晴心中的妒意疯长,目光停留在那个黑色的背影上,一个念头凭空而生……
“哎呀!”
没走几步,姚梦晴喊了一声。
“我的脚好像又崴了。”她满目哀怜的看着沈以安,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泪来。
这一声哀呼惊动了韩颂明一行人,他示意顾拂西去看看。
一旁的陈静仪看着底下演技卓绝的女人,不禁勾唇,在心里冷笑了一声。
自以为是的小公主,不知又要玩什么把戏,这位传闻中的沈先生,当真是惯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。
顾拂西叫来了侍者去扶姚梦晴,让她去休息室察看伤势。
却听姚梦晴为难的说:
“顾小姐,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去,我们都是女孩子,比较方便。”
顾拂西礼貌性地看了看沈以安,她倒是很想对他说,要不沈总自己送过去吧……
沈以安眼底闪过一丝迟疑,最后还是颔首:
“那麻烦顾小姐了。”
顾拂西面上无事的微笑点头,心里却是发起了一阵问候,心里不情愿地扶着姚梦晴去了休息室。
路上,姚梦晴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,顾拂西面上从容应着,她领教过这姑娘的骄纵,心里明白这位不是个消停的主儿。
临进休息室开灯时,她多摁了一个旁边的按钮,才关上休息室的门。
姚梦晴的态度果然变换。甜美可人的模样不复存在,满脸的鄙夷,正襟危坐在沙发上,似打探,似逼问:
“顾小姐和沈先生真的只是校友的关系吗?”
“是的。”
姚梦晴将脚抬起,眼神示意她过来察看,顾拂西眉目淡然,俯身为她查看脚踝。
“我不知道沈总那么讨厌你,上次还让你来冲咖啡,让你难堪了,真是抱歉。”
她加重了“讨厌”两个字,说得满脸幸灾乐祸。
“沈先生讨不讨厌我,并不重要。”顾拂西当然知道沈以安的态度。
她回答的越冷淡,越让姚梦晴有一种羞辱感。
她越是这样,姚梦晴就越膈应,沈以安这么多年,从没提醒过自己,要注意身份,这个女人一出现,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,一下就被敲碎。
她惦念他每一个不经意间流露的关注,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,竟轻而易举得到。
她勾起一抹廉价的嘲笑,自己竟然会跟一个深宅大院里的“女佣”争风吃醋!
“顾小姐,你服侍人的本事一流,前途无量,希望不要认错了东家。”
姚梦晴言语里是满满的讥讽,瞟了顾拂西一眼,说话间,竟抬起脚,狠狠地踹在她的肩上。
顾拂西突然被袭,毫无防备,直直向后倒去,手肘撑地,传来一阵剧痛,她咬牙捂着,忍住没有还手。
今天,是韩家结交西京名流的宴会,她不想给韩颂明添麻烦。
顾拂西起身,低头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忍痛挥手,弹去肩上的灰尘,从容说道:
“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