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道:“从目前已有的资料和数据来看,我朝积弱已久。”
“哪怕在西夏方面的战争,取得了很好的成绩。”
“可辽人一句话下来,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土地,又都让了回去。”
“这说明什么。”
“这说明我们已经惧怕辽国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。”
张贞眼中露出疑惑之色,国家层面的事,她了解的不多。
故而听到林冲的诉说。
她既感到新奇,也感到有些知识面不足。
林冲看出了她的疑惑,边吃边道:“我举个例子。”
“比如我们是猴子,西夏是羊,而辽国就是老虎!”
“猴子打赢了羊,老虎站出来指着猴子说,你这样不对,快点给羊道歉,并且把从羊身上得到的东西都还给羊。”
“这种拉偏架,导致了极度的不平衡。”
“但猴子碍于打不过老虎,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林冲说到这里,微微握紧了拳头道:“而现在,我们正在想让猴子变的强大,变的更加强大。”
“强大到即使老虎也不敢随意拿捏的程度。”
“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,因为辽国也在腐败,每年拿着别人的,吃着别人的贡品,他们已然有了天下之大,全在他们手中的感觉。”
“但风起云涌,时势造英雄,躲在暗处的饿狼,正在一步一步的蚕食着那最后的一丝力量。”
“西夏不可怕,辽国也不可怕。”
“真正可怕的是藏在暗处的那些人,他们已然羽翼丰满,下一步将会发动大规模的战争,
从而取而代之!”
“而我们如果固步自封,不能在这股洪流面前彻底站稳脚跟,等待我们的只有家破人亡。”
林冲说了很多。
张贞和锦儿两人听得懵懵懂懂的,只知道未来要打仗,我们很可能要打输等等。
忽然。
张贞疑惑的道:“夫君,这是去了相府才了解的情况,还是一早就知道了呢……”
林冲一愣。
卧槽。
这小妮子的观察如此敏锐。
林冲笑了笑道:“你说呢?”
张贞见吃的差不多,起身帮着锦儿一起收拾道:“以前总觉得夫君对家里的事不怎么在乎。”
“甚至对盐商的事,也没什么看重的意思。”
“我以为夫君是不思进取。”
“可总感觉夫君的目光不在这里,似乎看的更远。”
“从让我们搬出京师,还有各种细节上的处理,我总觉得夫君早就看出了什么,只是一直没说。”
“现在站到了这个位置上,才跟我们说起来。”
“否则,夫君恐怕也不会提起只言片语。”
林冲笑了笑,没有再说什么。
张贞收拾好碗筷后,看着锦儿走出了房间。
她才走到门前,关上了屋门道:“夫君,既然未来充满了不可预知。”
“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活好当下,只要我们同心协力,不管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。”
“嗯!”林冲点了点头,开始寻找打地铺的木板和杯子。
他找了半天没找到。
林冲正疑惑的想要开口询问时。
张贞关上了屋门,背对着林冲细弱蚊声的道:“既然如此,夫君,我们要个孩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