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一个才子磕头?
这事多新鲜啊!
就连文普大贤师也将半阖的眼皮抬起。
他双目闪过一道精光,目光炯炯盯着台上的风云。
显然,他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。
“你一个阉贼,竟妄想让我堂堂才子向你下跪?”
“好,我答应你!”
这等奇耻大辱,子榭怎么受得了?
只见子榭如同被激怒的狮子,脸色瞬间铁青。
他猛地跨前一步,双眼圆睁指着刘风鼻子,喝道:“但你若创作不出那启蒙文学,我便要你自刎谢罪,你可有胆应下?”
这话如一道惊雷,炸得文房书院内,一众文武百官脑袋嗡鸣。
今日这比试怎么变得如此剑拔弩张?
磕头也就罢了,怎么现在还要闹出人命?
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愕然,脸色骤变。
空气中,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。
同样,女帝李玄音瞪大双眸,又惊又怒看向台上的子榭。
她没想到,子榭竟然藏了如此歹毒的心思,竟然想借机至刘风于死地。
旁边的皇后箫媚儿也急了,连忙拉着李玄音的衣袖,声音颤抖道:“陛下,还请快阻止这场闹剧!”
“朕知道!”
李玄音深吸一口气。
她当然要阻止!
哪怕今日刘风输了比试也没关系,毕竟刘风的才华她看在眼中,怎么会让刘风轻易承担这种风险?
李玄音掀开龙撵的珠帘,正欲起身发话。
却见一位头发半白,年逾五旬,气宇轩昂的武将,如松般挺立于她龙撵前,
“陛下,请稍安勿躁。”
那武将声音沉稳而有力。
李玄音正要发火,在看清劝诫自己的武将后,她顿时蔫了气势。
原来,这武将不是别人,正是大夏的镇国大将军箫烨。
“箫大将军,你为何拦着朕,朕不能让小风子答应那个子榭如此无礼要求。”
箫烨瞥了眼台上的二人,平静说道:“陛下,真金不怕火炼,您难道不想看看刘风的本事到底如何?”
“可是……启蒙文学哪有那么容易能创造出来,不然大夏早几百年就有人创造了!”
李玄音握紧了粉拳。
但箫烨很淡定。
他今日来观摩比赛,有意留意刘风的表现,现在见刘风被对手挑衅到要了性命的地步,他反而来了兴致,想看刘风如何应对。
“陛下,你并非刘风,怎么知刘风是真有本事,还是会意气上头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,陛下,安静看着吧。”
箫烨站在那里,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,其气场之强,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。
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,动作虽简单,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。
尽管李玄音身为皇帝,但毕竟才十六岁,哪有魄力能扛得住箫烨的气场。
李玄音瞬间哑口无言,只能委屈地坐回龙撵中。
众文武百官,见皇帝李玄音在箫烨的劝阻下并未出面干预,自然而然地也收敛了躁动。
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刘风。
想知道刘风,敢不敢答应子榭以命为注。
当然,在场人更好奇,刘风究竟能不能创作出启蒙文学。
刘风见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,反而淡定地晃了晃脑袋,神色轻松,眼含不屑看向子榭。
“子榭,我也答应你,作不出启蒙文学,我把脑袋送给你。”
“好!既然你要找死,那可怪不得我了!”
子榭见刘风真敢答应,心中狂喜。
他没想到,还真有人这么头硬,敢作开世之作!
“刘公公,请吧!”
子榭阴鸷一笑,环抱双臂,等着看刘风接下来如何表演。
而刘风等的就是这一刻!
文抄公姿态,启动!
在万众瞩目中,刘风清了清嗓子,徐徐念出了大名鼎鼎的《三字经》!
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性相近,习相远。苟不教,性乃迁。教之道,贵以专……”
《三字经》独有的轻快节奏和韵律,如雨点落入池塘般,叮铃响起。
文房书院内,众人只感觉一股清然之气扑面而来。
文学的魅力就在于感染力。
而《三字经》的朗朗上口,正是极富感染力的存在。
随着轻快的节奏,每个人都好像能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“人之初,性本善……”
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,直击人心。
随着“性相近,习相远”的响起。
人群中响起了低语声,似乎在附和跟读。
而当“苟不教,性乃迁”跃入耳中时,人群中的低语逐渐汇聚成浪。
他们惊讶于刘风朗诵的每一个字,仿惊都经过千锤百炼一样,独到而精致。
感叹声此起彼伏,接踵而来。
“养不教,父之过;教不严,师之惰。”
这一句,如同惊雷划破长空,让所有人为之一震。
这一句直点教育的本质,干净而利落,让人振聋发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