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的赵文晟,看到这剩下的零零星星的几个人,气的一掌拍到了石桌上。
赵文晟恼怒成羞的说:“好你个驸马,什么风头都被你抢走了不说,居然还这般危言耸听的让我的宴会都办不下去了。”
同行的另一个老师,见状安慰的说:“皇孙殿下也不必太过生气,这次的宴会虽然最后没有成功,但也算是举办的不错的。”
“若是有下次需要我等出力的地方,我们必定会规避掉这些可能的情况,绝对会办好的。”
黄林峰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此次宴会,皇孙殿下可是用了十二分心思,眼看就要到了拍卖的环节,要成功筹得赈灾的款项了,却还是被驸马轻飘飘的几句话给搅合了。”
“既然都被破坏了,那便回去吧。”
黄林峰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惯苏逸这个人了,之前的状元膏让他的学生吃了闭门羹,其实也是让他吃了闭门羹。
毕竟他的学生,是照着他的意思打着自己老师的旗号去的。
想不到苏逸这一个被抓去冲喜的驸马,竟然真的这般目中无人,丝毫没有把他这个翰林学士放在眼里。
作为一个文人,他也是有傲气的!
如今他替皇孙精心准备的宴会,也因为苏逸的原因被搞砸了,这让他如何不气?
赵文晟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,被黄林峰这么一说,对苏逸不满
也是更加深了。
但是这宴会都被终止了,他们也只能打道回府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的,又往城里的方向返回。
经过城门口的时候,见到好多人都在排着队,一副秩序井然的样子。
公主府的侍卫们,则穿着防护服,用特制的布巾绑住口鼻,在人群中给老百姓发放免费的汤药。
“几位贵人,要过去的话,还得去排队拿避秽的药物吃了再进去。”
赵文晟等人坐在轿子里,一旁的侍卫看他们的阵仗,便知道不是普通人物。
于是便拦下了他们,恭敬的说道。
坐在娇子里的赵文晟看到轿子突然停了下来,他正生着气,有些不耐烦的掀开帘子问下人:“怎么回事?本皇孙的轿子,也有敢拦?”
下人恭敬的说道:“殿下,听拦下的侍卫说,我们若是要进城的话,需得先去领解药服下才可以进城。”
赵文晟下了娇子,脸色不愉的问拦下他的侍卫:“是你拦下了本殿下的轿子?”
这侍卫一看到赵文晟的样子,心中当即大呼“完蛋”。
这拦谁的路不好,居然拦下了皇孙的轿子。
但是公主和驸马的吩咐,他又不敢不从。
只得低垂着头,小心翼翼的跟赵文生陪着罪。
“殿下,小人也是受了公主和驸马的吩咐,为了防治瘟疫,这进出城门的人,都
得喝了解药才可以放行。”
赵文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耳旁听着那些百姓们对于苏逸和赵曼儿的感谢。
正在施药的赵曼儿,看到城门口有人在起争执,她好奇的走了过去。
一看,原来是她的外甥,太子哥哥的长子——皇孙赵文晟。
“何事吵吵闹闹?”
赵曼儿一出声,这侍卫当即像见到了救星一般。
他赶紧说道:“公主,我们听从命令,让进城的所有人都要服下汤药才可进城。”
“但是皇孙殿下”
赵曼儿以前在宫中,曾经见过两三次赵文晟。
赵文晟比她还大上两岁,有时候太子哥哥进宫的时候,会带着他的儿子来看自己。
想起赵文晟在他父亲面前,总是一副好声好气的样子,赵曼儿心中对这个侄儿也是挺喜欢的。
她便好言相劝道:“文晟,我驸马说了,现在是非常时期,你们一行人去前方领取了避秽的汤药喝完后,再进城便可。”
赵文晟看到自己的皇姑姑张嘴闭嘴也是驸马的,他心中的火气更甚。
但是赵曼儿虽然年纪比他晓,却依然算是他的长辈。
赵文晟只得压着怒气,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:“我进城后若是身体有恙,自会找御医到东宫来。”
“怎么能和这些普通百姓一同,喝着同一口大锅煮出来的汤
药?”
赵文晟说的话,也并不无道理。
他是太子的长子,自小锦衣玉食,身份高于常人。
如今让他和一些普通百姓一般,喝着同一口大锅出来的汤药,对他来说肯定是为难的。
赵曼儿小眉头微皱,说道:“可是、可是我夫君也和大家一同喝了呀。”
公主和皇孙的对话,身后的黄林峰一行人,自觉的没有插话。
正在施药的苏逸不见了赵曼儿的身影,眼神四处搜寻了一番。
便看到自己的小公主正站在城门口,小眉头微微皱着,对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。
苏逸走了过去,问道:“曼儿,怎么了?”
走近一看,才看到是赵文晟那行人。
赵曼儿见到自己的夫君来了,有些无措的说道:“夫君,文晟是太子哥哥的长子,他说不想和普通百姓一同喝一口锅的汤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