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冯萱儿胡思乱想的时候,秦明也在想事情。
因着秦国现在国情特殊,要他向那帮读书士子示好,他自然愿意。
作为皇帝,笼络人心嘛,是必须要做的事情。
可是要因此放过了赵寒池,那是万万不能的。
赵寒池之所以对自己恶语相向,多半不是因为赵峰和冯严,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美人。
他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。
对付赵寒池这样的人,就要骂人揭短,打人打脸,每件事都戳到他的肺管子里才行。
而冯萱儿显然就是其中的关键。
两人各怀心思,都无心赏花。
因皇帝和萱昭仪不说话,众人也都低着头默默跟着。
“陛下……妾累了……”冯萱儿终于忍不住了,她停下脚步,行着礼,怯怯地说道。
冯萱儿的本意是离开秦明,回自己宫殿。
秦明却笑道:“前面有座观景亭,萱昭仪既然累了,咱们就去里面坐一会。”
冯萱儿无奈,只得应了。
转了两个弯,众人走到这座名为清风来的观景亭。
秦明走到亭内坐下,见冯萱儿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,便伸手拉住冯萱儿的小手,笑道:“萱昭仪请坐。”
冯萱儿长
这么大,还不曾和男子有过肢体接触。
所以当她的手被秦明握住的时候,本能地往后抽。
待反应过来时,整张脸都涨得通红,手握成拳,顺着秦明的引导,连谢也忘了说,就坐在了秦明身边。
看到皇帝主动拉起了自家娘子的手,冯萱儿身边的侍女终于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。
可是冯萱儿却不这么觉得,此刻她如坐针毡,只想快点逃离。
“萱昭仪,朕听说你小时候曾跟着名师学习史籍经典?”秦明问道。
冯萱儿低着头,小声回道:“父亲在我和……”
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秦明,继续道:“在我和姐姐小时候,曾请范怀莲老先生,教我们识字。”
秦明急问道:“可是万中书院的那个范怀莲老先生?”
冯萱儿不知皇帝为何反应这样大,只回道:“是他老人家。”
秦明忽然哈哈大笑,拍着桌子道:“天助我也!天助我也!”
他正想着该怎么用冯萱儿去奚落赵寒池,结果就听到了这个好消息。
范怀莲作为万中书院里有名的几位教书先生之一,名气很大。
冯萱儿不知皇帝为何忽然发笑,顿时有些手足无措。
秦明止
住笑,对冯萱儿道:“过些日子,范怀莲老先生会来长安,朕带你去见一见他好不好?”
冯萱儿虽不知世事,可是从刚才皇帝的反应,她也看得出,皇帝带她见范怀莲定然另有目的。
因此冯萱儿不太想答应。
站在冯萱儿身后的侍女望竹,见冯萱儿对皇帝的一番好意,居然不理会,便有些着急,偷偷用手轻轻点了点冯萱儿。
冯萱儿没办法,只能低声道:“多谢陛下。”
秦明笑道:“你们这一对师徒,也有多年不曾见过面了吧?”
冯萱儿恭敬回道:“妾十二岁那年,范先生就离开了冯家。”
秦明回想了一下,道:“哦……那正是你姐姐冯媚儿入宫那一年。”
每次提起冯媚儿,冯萱儿的脸上就有几分不自在。
对于冯萱儿来说,她姐姐冯媚儿就是她的原罪。
冯萱儿小声应道:“是。”
秦明见冯萱儿畏畏缩缩,相当不自在,心想,既然有了整治赵寒池的办法,就放过她吧。
此时秦明倒是忘记了,自己来找冯萱儿初衷。
“朕回去了,这御花园里的花甚好,你自在赏玩吧。”
听到秦明这句话,冯萱儿松了口气,忙道:
“妾恭送陛下。”
待皇帝走了,冯萱儿拍着自己胸脯,道:“终于走了。”
望竹看着皇帝身影消失的地方,小声道:“娘娘……今日这样好的机会,你就白白放过了?”
冯萱儿歪着头,奇道:“什么好机会?”
另一个侍女忆梅看着自家娘子的表情,无奈道:“您入宫已经很久了……”
见冯萱儿还没反应过来,望竹直白道:“娘娘……你还不曾侍寝呢……”
冯萱儿听了这话,顿时跳了起来,脸上如同火烧一般殷红一片,恼道:“你们两个女孩家,胡说些什么!”
望竹无奈地看着冯萱儿道:“嬷嬷教过的,娘娘,您现在已经嫁人了,不比在家当女儿家的时候了。”
冯萱儿不悦道:“他不提,难道要我提不成?”
说到这里,冯萱儿起身离开道:“我原不指望能得宠,如今你们都看到了,陛下并不喜爱我。”
“我知道,你们觉得跟在我身边有些委屈了。”
“算了,明儿我和高公公说,放你们两个回相府就是了。”
望竹和忆梅听到冯萱儿这样说,吓得慌忙磕头请罪道:“娘子饶命,奴婢也只是为娘子着急,绝没有其他
心思!”
冯萱儿闷哼一声,道:“你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