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鼻的香气传来。 是鸡汤。 韩素芝小心翼翼地端出鸡汤，有些讨地道： “墨墨，你尝尝。妈这些年没怎炖过鸡汤，艺有些退步，你别嫌弃。” 说着，她就打算保温桶里的勺子递给她。 苏子墨伸出一，拦住了她。 在中年妇人无措的目光下，她起身，拿了饭店里配套的勺子，又仔细地用热水烫了烫，这才坐下来，尝了口鸡汤。 韩素芝依旧得讨，甚至有些自责。 “......都怪妈，妈下次给你买的勺子。” 衣着光鲜、表情淡漠的女儿，穿着简陋、容讨的母亲。 这样一幅场景，落在知情的人里，恐怕都会觉得是孝女和可怜的老母亲。 苏子墨尝了口鸡汤。 香味在味蕾炸开，很喝，是熟悉的味道。 这些年，是谢婉、还是保姆，甚至是五星级酒店，都做出她记忆里的味道。 但现在，韩素芝炖的鸡汤，味道完美地和记忆契合。 女人勾起一抹，矜持地夸道：“很喝。” 顿了顿，她喊道：“妈妈。” 这是韩素芝进包厢以来，苏子墨喊的第一声妈妈。 顿时，中年妇人放下保温桶，满是老茧的捂着脸，再度痛哭起来。 她哭的声音很大，是那种假哭，是真的、真的非常悲痛的声音。 苏子墨淡淡地想，如果真的是装的，那她这母亲，也可以去当影后了。 她愿意相信这是真的。 叹息一声，抚上中年妇人的肩头，苏子墨温声道：“别哭了，妈妈。” “我在这，以后再也会离开了。” 韩素芝顿了顿，松开捂着脸的，一把抱住女儿，继续痛痛快快地哭。 苏子墨便慢慢地拍着她的肩膀。 如果云羁或者陆森郁在这里，一定会相信，那动作温柔的女人，居然会是苏子墨。 一刻钟后，韩素芝收拾了情绪。 鸡汤凉了，她硬是准苏子墨再喝，而剩下的糕点，也都收了起来。 苏子墨随意瞥了那碗糕点，也没说话。 毕竟她的亲妈，像还知道，她对山药过敏呢。 算了。 服务员重进了包厢。 见韩素芝拿着菜单，犹犹豫豫，半天下笔，苏子墨索性拿过菜单，一股脑点了个大菜。 “妈，我有钱。” 她对韩素芝安抚般地。 最后结账的时候，韩素芝从破钱包里掏出了皱巴巴的纸币。 苏子墨直接转账付钱了。 她懒得继续掰扯，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。 “妈，这是给你的礼。” 盒子打开，赫然是一条成色极的镯。 “玻璃种，值钱。” 苏子墨说的轻巧，但水色这纯的玻璃种，价格也便宜了，起码七位数。 韩素芝吓了一跳，就想拒绝。 苏子墨直接塞到了她怀里。 担心掉下来摔坏，韩素芝赶紧闭上嘴，着急忙慌地把镯收。 一边嗔怪道：“你这孩子，怎、怎这知轻重呢！” 虽然是责怪的话，却带着温暖，和记忆里的冰冷截然同。 就像是最普通平凡的一对母女，妈妈会对女儿唠唠叨叨，女儿嘴里应付，痴缠撒娇。 对苏子墨来说，还挺奇。 毕竟谢婉和她总是隔着点距离，而苏显荣——那是她讨的对象，在翅膀足够硬之前，她也可能在对方面前知轻重。 叹息一声。 苏子墨直接道：“妈，我先回家了，改天再见。” 韩素芝的脸蓦的一白。 苏子墨上了车，挥了挥，关上门，吩咐司机开车。 看着后视镜内，下意识追过来、又开始哭的中年妇人，司机都愣了一下。 然后犹豫着道：“小姐，要停车吗？” “用。” 苏子墨平静地扫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