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跃噗的一下跪倒在地,脑袋磕在了地上。
王恒双手背在身后,居高临下的看着樊跃,一脚踹在王槐身上。
“若不是齐王出事,朕又岂会立这样一个废材为储君?”
“父王,儿臣一时糊涂了!”
王槐哭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你还好意思叫我父皇?”
王恒大怒,对着王槐的膝盖就是一脚,满脸的狰狞。
“你这个叛徒,竟然勾结外臣,派刺客来刺杀我!”
“该死!”
“想要取代我成为大夏的皇帝,真是可笑!”
“啊啊啊啊!父皇恕罪,儿臣绝对不会再犯了。”
王槐躺在地上,两条腿弯成了一团。
大量的鲜血从绷带上渗出。
他痛苦的哀嚎着,挣扎着想要离开。
王恒想起了在沧州差点被王槐刺杀的事情。
他拿起椅子,狠狠的砸在了王槐的膝盖上。
“啊!”
“父皇恕罪,儿臣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!”
王槐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。
樊跃脸色发白,低下头,欲言又止,最终化为一声叹息。
皇帝什么都知道了,他一个罪人的话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轰!
就在王槐吐着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,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。
门外走来几道身影。
王柠接到手下的传讯,立即带着十皇子和十三皇子,来到了这里。
三人推门而入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王槐。
鲜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,而皇帝则是拿着一把椅子就要砸过去。
“皇兄,此事万万不可,王槐乃是你的儿子!”
王柠悲呼一声,快步走到王槐身前,护住了他。
她与王槐的母亲交好,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打死。
“父王,饶命!”
两位皇子跪倒在地,装出一副谦卑的模样。
王恒看着闯进来的三个人,直接把椅子扔了。
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王槐。
说完,他一挥衣袖,坐在书桌后,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三人。
抹了把眼泪,王柠幽声道。
“皇兄,王槐虽有不对之处,但如今已是废人一个。”
“若是皇后在九泉之下,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,不知道会怎么想。”
十三皇子王询抬起头,开口说道,他的目光,带着几分凝重。
“这一切都是大哥咎由自取,要不是他派人刺杀了父皇,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住口!”
王柠想要把王槐救回来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听得十三不停的落井下石,她勃然大怒,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父王,您看如何?”
王询平白挨了一耳光,顿时委屈的看着自己父亲。
长公主权势滔天,他也不敢得罪,只好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父亲身上。
旁边樊跃跪伏在地,没有动弹。
王槐倒在地上,浑身是血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王恒看着眼前的四人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“传令下去,王槐犯下不轨之罪,立即押入东宫,不得擅自离开!”
“谁也不许见他!”
王恒不是没想过要杀这个逆贼,而是想要将其斩杀在此。
只是,他不得不考虑一下王柠的态度。
如果不是有王柠在背后撑腰,他根本不可能逼得太上皇退位。
再说了,王槐是先皇之子,也得给个面子。
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集合所有的力量,将林宇这个逆贼除掉。
“另外,太尉罔顾君恩,谋夺太子之位,贬为庶人。”
“发配到岭南苦寒之地去了。”
“多谢陛下隆恩。”
樊跃苦着一张脸,磕了两个响头,便被侍卫抬了下去。
王槐被抬上了担架,送到了太医院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老十,你去请你妹妹兰佳公主过来,我有事要跟她说。”
“是!”
王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微微躬身,和王询一起离开。
书房里只有他们兄妹两个。
王柠犹豫了下,还是开口说道:“大哥,我妹妹听说,你打算把燕云州的抗王给调过来。”
“与方喇、水泊梁山一战的军队一起,返回燕京。”
“这是真的吗?”
王恒皱眉道,“是啊,我这就调集大军,将宇公子那逆贼彻底除掉!”
“不可!”
王柠吓了一跳,连忙拦住了他。
“皇兄,这你就不知道了,金国对我燕云州虎视眈眈,随时都有可能攻打过来。”
“而更加让人担心的,则是方喇竟然与‘水泊梁山’联手了。”
“如果现在就把它收回来的话。这不是将城池拱手相让吗?”
王柠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通,可是听在王恒耳中,却是分外刺耳。
说的好像他是个废物似的。
当即脸色一沉,“皇妹,这可是我的江山,我自有分寸,你别多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