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叔,传送阵被毁,咱们还能返归宗门吗?”
鲁震归见眼前的师侄神情低落,宽慰道:“无需担忧,到时修复即可。”
不过单凭他们是办不到的。一来是境界实力不行,二来也没得所需资材。只能通过备用的传送阵,回宗门去请神起境长老前来。
此传送阵只有源动境修士知晓其存在,就是为了应对如眼前一般的事出现。
“唉,少不得又是一番训斥!”鲁震归心中叹息。
“去吧,驻地遭难。那些散修听闻后难免人心惶惶,莫要再这般哭丧着个脸!”
“是,师叔!”
而另一边,同为散修的宗单等人仍然在向西奔逃。
“好了”,宗单挥挥手,“到这里隐蔽起来,应当不会被发现。”
这些年的‘东征西讨’,宗单对于矿洞所在位置已经熟悉无比,逃跑时,自然要避开。
“呼”,庄休深舒一口气,瘫坐在地:“咱们今后作何打算?”
他只是固基境七阶,腿骨并未锻炼,不像屈广跟宗单可以连续几日赶路。这比之前在黑晶砂矿山逃亡时还要拼命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”,路上,宗单已经将三人商议出的‘妙计’,重新讲述一遍利弊。两人也明白,宗门是回不去了。倒也没有多少心绪波动,他们本就没有多少家资。
唯一值钱的便是身上的法器,宗门存留功勋更是不过二十。只是宗单要难过许多,他不但有逆生果在屋内,还有两百多功勋未能兑换。
三天后,宗单带着二人去最近的矿山附近查看,顿时恼怒不已。只见遍地的尸骨与残肢,看那些破碎的衣衫,多半是矿工。
他记得此处矿山约莫有七千矿工!
“定是遭到妖兽突袭所致,可有宗门之人驻守,妖兽是不敢来此的!”屈广难以理解,一拳将身旁的树木打的断裂倾倒。
“要么驻守之人被杀了,要么离开了。不过,所有矿洞均被毁坏,不像之前那般与天河门间的厮杀。
能有如此惨象,多半是驻守的修行者离开了!唉,世道艰难,也不晓得当时的数千人有多恐惧与悲苦!”
六天后,又至另一处矿山,同样的碎骨残肢,同样的矿洞被毁。
宗单提议去烈山宗查看一番。屈广与庄休颇为担忧,但最终依旧赞同。
花费了五天的功夫,三人来到烈山宗附近百里处。宗单让屈广两人藏好,自己带着九狸亲自去。
等了约莫一个时辰,宗单与九狸返回。
“师兄,那边怎样?”屈广急问,倒不是对烈山宗有什么牵挂。
“屋舍大多被毁坏,有十来名天河门弟子在那里驻守。其中有一些是之前在焰光石矿山驻守的烈山宗外门弟子。”
“啊?”庄休有些疑惑:“如此说来焰光石矿山应是被天河门攻陷。可烈山宗的人呢?怎地老巢也被人端了?”
“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宗门被灭,逃命去了”,屈广嘲讽道。
“走吧,寻一处安全之地,商议商议今后该如何。”
一路奔行两百里,三人一猫终是停下。
“师兄”,庄休刚欲开口,便被宗单打断。
“烈山宗已无,咱们更不是烈山宗弟子,这称呼便改一改。我们三人相识多年,情义非凡,便以年龄来论,这比照着修为排序更显亲近。”
屈广与庄休对视一眼,见宗单说的坚决,只得应道:“如此也好。”
“屈大哥年纪最长,以大哥相称。庄大哥次之,就唤作二哥,我年纪最小,叫我三弟即可。两位哥哥意下如何?”
二人点头同意,由此顺序正式定下。
“烈山宗没了,咱们的去处无非几种。一是投靠天河门,二是闲居山林,三是重回魏国”,庄休开口说出三个去处。
“天河门不行,且不说眼下还会不会收人,就单单咱们最后才去投靠,多半没甚么好颜色相待。
更何况其一家独大后,这酬劳必然不会如之前一般”,宗单还记得张燕云所说,若想多挣银子,要么成宗做祖,要么干些脑袋别在腰带上的买卖。
“在烈山宗已是憋屈,去了天河门说不得更差”,屈广亦是不同意第一个:“我看咱们不如回魏国看看。”
庄休点点头:“也好,我二人自是要跟随三弟的。这魏国五州之地,选哪一个?”
“允州有我仇家,其若是还活着,实力应是比我强。允州的赵王又是信州‘土皇帝’卞元凤的女婿。这两州我是去不得的。”
屈广顺着宗单的话茬道:“那就剩炎州、名州、高州。名州颇为排外,去了也讨不到好。炎州多的是世家大族,咱们也不会受到重视,且赚钱的门路多半也轮不到咱们。
我们本就是散修,搏命厮杀挣得前途是本分。依我看,咱们就在高州寻一城池。三弟的能耐不能荒废,还是边境城池为好。”
庄休随后看向宗单,显然他赞同屈广所说。
“那就先如此打算,等咱们回到高州再看看情形。”
于是三人转向东北,只不过一路需得绕过矿山以及一些妖兽的领地。兜兜转转之下,竟是用了三个月才回到雅康城。
虽然途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