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眼铳为三管单兵手铳,铳长一尺到一尺三之间(35-45厘米)。
尾部有柄座,可以安装不同长度木柄。
具体安装多长的木柄由士兵自己决定,太长的话不便携带和装药装弹,所以一般情况下木柄长度不超过六尺(2米)。
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,两军短兵相接后,手拿三眼铳的明军骑兵只有两个动作:抡,砸!
长木柄和三眼铳组合在一起就成了钝器。
钝器的优点是可以无视甲胄的防护能力,直接给对手造成内伤。
噗的一声。
一个明军手持三眼铳,砸在了大西士兵的头盔上。
看似坚硬的头盔直接被砸凹陷了一块,被砸的士兵鲜血与脑浆同时溢出,四肢抽搐后摔落马下。
“去你的吧!”另一个明军抡圆了三眼铳,砸向对方的右侧。
大西士兵来不及躲闪,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格挡。
咔嚓,右臂骨骼传来了断裂的声音。
“啊”惨叫声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。
因为他被明军用三眼铳推落马下,随后被马蹄活活踩死。
战场如同炼狱一般,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。
只是死亡的多是大西军,鲜有明军。
白文选看的一愣一愣的,他知道自己这支骑兵弱,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弱。
“真他妈见鬼了,老子两倍的兵力竟然不敌!中军将士们,随我冲锋陷阵!”
“杀!”白文选率领剩下的两千骑兵,冲向了战场。
不等他冲入战场,右翼尘土飞扬。
通过上面的旗帜可以得知对方是明军。
白文选不敢无视,只能率领骑兵兜了一圈后返回原地警戒。
他不敢在不知敌情的情况下贸然出击,那样只会葬送这支大西骑兵。
出现在白文选右翼的两千骑兵是李性忠派来的,数量虽然不多,但是足够了。
与此同时。
他在孙可望步兵军阵前方布置了三千骑兵,两翼各布置了一千骑兵,这些骑兵既不进攻,也不后退。
就待在原地与孙可望对峙。
只要步兵敢后退支援白文选,这些骑兵会立刻冲阵。
孙可望后背开始冒汗,因为他彻底没了办法。
进攻?
不敢!
一旦开始进攻,军阵就得想办法移动。移动的军阵会暴露出破绽,如果被对方看到并抓住破绽,此战必败。
撤退?
不行!
士兵们在撤退途中很有可能会变成败退,届时不战自溃。
僵持?
还是不行。
白文选的骑兵已经落入了下风,一旦骑兵被明军消灭,他的步兵也将面临同样的命运。
“给白文选下令,让他派兵去找李定国搬救兵!”孙可望对着传令官大吼道。
看到令旗挥舞后,白文选对着身边的亲兵低语几声。
五六个亲兵拨马离开队伍,朝着西方狂奔而去。
可是这些还未消失在视线中,就被埋伏在后面的明军射杀了。
李性忠深入贯彻了辽东铁骑的战术。
他在正面布置了八千骑兵阻敌,然后将剩下的七千骑兵一分为二,其中两千骑兵阻挡在孙可望后方,剩下的五千骑兵在他的亲自率领下朝罗山县方向冲了过去。
李定国两万大军正在原地休整。
“报!”探马慌慌张张的飞奔过来:“孙可望将军被明军骑兵包围了,攻不敢攻,退不敢退。”
“什么?”李定国大惊。
“报!”又一名探马跑了过来,“前方四里发现一支骑兵,没有旗帜,似乎是明军。”
“有多少兵马?”
“尘土飞扬,根本数不清!”探马回答。
“迎敌!迎敌!”李定国迅速布置防线。
他麾下都是大西精锐,比孙可望的兵强了很多,再加上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军阵,所以很快站好了队形。
一万两千步兵在前,八千骑兵在后。
“靳统武何在?”李定国看向左右。
坐营总兵靳统武催马来到李定国面前:“将军,卑职在。”
李定国展开手里的地图,指着上面说道:“我军南面二里有一条小河,河水已经枯竭。小河再往南是一片丘陵和山地。那里地形起伏不定,适合隐蔽行军。”
“你率领三千骑兵穿过小河,然后从丘陵那里绕到明军后方。”
“等两军交战后你立刻从明军后发杀出,前后夹击之下明军必败。”
“将军放心,我这就去!”靳统武率领三千骑兵先往后退,退到足够远后才偃旗息鼓向小河方向行进。
“报!”明军探马飞奔到李性忠面前:“启禀总兵大人,前方发现数万流贼。”
“领兵的是谁?”李性忠问。
“看旗帜似乎是李定国。”
“李定国”李性忠轻轻念着这个名字。
他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何要降服李定国,但陛下的命令就是圣旨。
他必须遵守。
“传令全军后退,另外派五百骑兵北上沿着淮河浅滩悄悄摸向罗山县城!到达县城附近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