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着实无聊,姜阮阮没有熟悉的人——唯一熟悉的夜九枭还三天两头总是气她,让她不厌其烦,索性跑出来避开他。 所以姜阮阮接过信纸,瞅了两眼。 是她熟悉的苍劲笔锋,一封比一封字迹犀利,内容也无一例外:让殷籍将亓笙带出来。 姜阮阮抿了抿唇。 “……我感觉不在乎。” 殷籍挑了挑眉。 “怎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殷籍笑笑。 只是……这跟孙佩佩所说的那个书中的剧情不太一样。 书里的姜阮阮,可是完全相信文王府的亲情——当然,书里的姜阮阮还是文王府的“真千金”。 她被文王府的所有人疼爱着,哪怕看到曾经也受过宠爱的“假千金”被文王府毫不留情对待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只觉得是亓笙太过恶毒,被文王府曾经的家人厌恶是自作自受,她的哥哥们跟父母之间的亲情都是最真挚的。 但是现在姜阮阮切身体会到“假千金”的待遇,心境也发生了变化。 剧情彻头彻尾,完完全全不一样了。 难道这些改变,真的全都是孙佩佩那个愚蠢的外来者打乱的吗? 殷籍掩唇轻咳。 就连亓笙突然抛弃了夜九枭……爱上了殷瑾煦,也是如此? 他沉默片刻,让姜阮阮离开了,然后叫来自己的心腹。 “摄政王府那边情况如何?” “探子说摄政王跟容宁郡主大吵了一架,砸了好多东西……容宁郡主吵着要回燕国,但是摄政王不让,甚至将容宁郡主关起来了。” “关起来……”殷籍轻声呢喃。 听上去就很不好偷呢。 虽然一切顺利,可是他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…… “而且有小道消息……”心腹犹豫了一下,不知道该不该说,“摄政王给容宁郡主下蛊了,据说是情蛊。” 殷籍一怔。 对啊,现在的殷瑾煦也跟书里完全不一样。 可他之前一直受孙佩佩的影响,被孙佩佩先入为主给带歪了,竟一直觉得问题出在亓笙身上,是亓笙影响了殷瑾煦。 ……可是为什么不是殷瑾煦影响了亓笙呢? 若是他给亓笙下了蛊,好像就能说得通亓笙突然之间的变化了。 但是这样的话,殷籍对亓笙的兴趣顿时大打折扣了。 被蛊操控的亓笙,好像偷出来意义也不大。 草率了。 早知道不那么快答应亓缊了。 殷籍看了眼一旁的三张信纸,若有所思。 他现在倒是更想把殷瑾煦偷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