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皇帝舅舅也已经念及你们凌家曾经的功劳,免去了你们凌家后人的死刑,这也算是功过相抵了吧。”
沈明月心中恼恨极了。
该死的贱丫头,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?
要是这次真把敌国细作的罪名给他们按实了,她还看这个贱人怎么勾引煜哥哥。
但是今天不管如何,她都要把凌楚玥这个贱人从御王府拉下来!
不然以后就更难对付了。
而且一想到父亲母亲还有半年就要回京了,要是让她看到凌楚玥……
“明月说的对,难不成就因为凌家当年的功绩,你们就能出来随意害人吗?而且这是宗亲王,我萧氏皇族的大长老,于我云岚,也是战功赫赫的大功臣,岂是你们凌家可以比拟的!”
萧凌风恼怒地看向的凌楚玥。
一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被这么个小丫头给震慑住,就懊恼不已。
凌楚玥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蠢男贱女:“可是明月郡主,你们都想用敌国细作的名头,坐实我谋害宗亲王的罪名了,难道还不容许我自辩吗?”
“不,我没有!我就是……”
沈明月想要否认,但是被凌楚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。
“你确实没有明说,就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,让你身边的丫鬟做你的口舌,然后引导一些蠢货从旁附和而已。”
“而你,明月郡主,依然还是那个纯洁无瑕,天真善良的白莲花罢了。”
面对凌楚玥的盯视,最开始喊出“细作”的丫鬟,瑟缩地低下了头。
而沈明月被气的浑身发抖。
纯洁善良的白莲花,是众人对她的美好评价。
但现在从凌楚玥口中说出来的,绝对不是什么好词!
与此同时,气的面红耳赤的还有那些被指是蠢货的人。
他们想出言反驳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
更气了!
萧凌风阴沉着脸道:“不管怎么样?宗亲王的事情,你的嫌疑最大!这个你还想怎么狡辩?”
凌楚玥摊手:“为什么要我辩解?凌家被炒,一根草都没有给我们留下。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首饰更是御王府准备的,锦帛是宗亲王塞到我手上的。你们想要我怎么解释?”
“而且!”说话间,她从怔愣的萧凌风手中抢过锦帛。
先是用手轻轻碰触了下那处污渍,然后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,摇头叹息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萧凌风恼怒道。
凌楚玥指着上面的污渍道:“你们说这是让宗亲王中毒的毒源?”
沈明月满脸不屑道:“楚玥,既然做下了,就不要遮掩了。我从记事开始,就跟着母亲认药材,对味道最是敏感,那就是皇祖爷身上毒素的味道。”
凌楚玥笑,配着脸上娇媚的妆容,尤为好看。
“传言明月郡主从出生开始,就医学天赋卓绝,三岁能认草药,五岁能给人把脉。果然,传言不可信啊。”
沈明月脸色一白,恼恨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身为国之圣医的长公主的女儿,自小就被报以极高的期望。
这种期望,让她既骄傲又惶恐。
而这种惶恐,在她知道那件事情后,更是达到了巅峰。
现在被凌楚玥这么直白地点出来,简直跟扒了她的皮一样惊恐。
凌楚玥指着锦帛上的那点物质,然后满脸不屑道:“这个黑色污点明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血渍,明月郡主到底是从哪看出来的有问题?”
沈明月猛地瞪大眼睛,惊呼出声:“不可能!楚玥,你这是为了脱罪,就想颠倒黑白吗?要是没毒,你敢把它敷在你伤口上吗?”
“有何不敢?”
凌楚玥抬起手臂,露出上面被鞭笞过的伤痕,就要把锦帛按上去。
不曾想,一旁凌文灏快了一步。
抢过锦帛,就按在了自己的伤口处。
很用力!
按的都出血了!
“哥!”凌楚玥心疼。
凌文灏笑了笑,冷脸看向沈明月:“这样够吗?”
沈明月又惊又怒,咬牙道:“你就不怕死吗?”
凌文灏冷嗤:“自然是怕死的,但是这不过就是一块无毒的血渍,还能毒死我不成。”
众人齐齐看向凌家兄妹。
有摇头叹息的,也有感慨敬佩的。
这时,一直隐身在人群里的无忧走了上来。
看了眼萧祁煜,然后从凌文灏手里抽走锦帛,学着凌楚玥的模样,凑近了细细嗅吻。
之后又取了几根银针,仔细探查。
“回主子,确实如王妃所言,这只是一滴血渍,里面并没有发现有毒之物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沈明月不信,一把抢过锦帛,亲自用银针测试。
真的什么也没有!
而凌文灏的安然无恙,更是对她的最大嘲讽。
她的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。
凌楚玥冷笑:“呵呵,明月郡主的医学天赋我算是彻底领教了。”
沈明月气恼至极,咬着嘴唇一言不发。
“明月!”
站在她身侧的萧凌风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