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相听后幽幽地叹了口气,带着一种认命的无奈。
事已至此,多说也是无益。
看了就看了吧,现在只能这样了。
到时候等御王从宫里出来,他再亲自去一趟御王府好了。
想到小儿子的病情,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:“那御王妃的医术到底如何?她真的能治好昊儿吗?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,那是作为一个父亲,对儿子深深的担忧。
叶夫人闻言,忍不住揶揄道:“怎么?老爷不是不信御王妃的医术吗?”
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,但看到自家老爷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,她又有些不忍。
她放缓了语气,宽慰道:“御王妃的医术究竟如何,我也说不好。但今日一见,她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和精准的判断,让我开始相信,外面流传的关于她剖腹产的事迹,可能确有其事。”
在她心里,剖腹产可比那什么梅毒可怕多了。
那几乎就是从阎王手里抢人命啊。
如此一来,那梅毒,想必在她手里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左相听后,将信将疑。
但是整个太医署都没有办法,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,也就只有放手一试。
……
云岚皇宫。
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迷人的光彩,仿佛一座金色的梦境。
高耸的宫墙内,每一砖每一瓦都透露着皇权的庄重与威严。
层层叠叠的宫殿错落有致,红色的墙面上,雕刻着龙凤图案,细节精致无比,展示着皇家工艺的最高水平。
养心殿内,气氛安静而庄重。
高大的殿门敞开着,地上铺了满地的余晖。
案几上,一副棋盘与棋子摆放其中。
无论棋盘还是棋子,都是玉石雕琢而成。
触感温润,每一颗都价值连城。
皇帝与萧祁煜正静静地坐在棋盘两端。
他们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棋盘之上,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这方寸之间。皇帝的面容深沉,他的目光在棋盘上缓缓流转,手中的黑子迟迟未落,显然正在思考着一步妙棋。
忽然,他抬起头,暗沉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关切:“祁煜,你的婚事,让你受委屈了。自上次喜堂到现在,也有个把月了,想来你的克妻之命已经破解。朕想,是时候替你重新指一门婚事,你看如何?”
萧祁煜听后,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声音也平静如水。
“多谢皇兄的关心,但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,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命格去耽误别人。”
皇帝听了萧祁煜的话,眉头紧锁,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快。
“祁煜,你是云岚的御王,是朕的皇弟,哪家的小姐能嫁给你,那都是她们的福气,怎么能说是耽误呢?”
萧祁煜抬起眼帘,迎上皇帝的目光,淡淡地说道:“皇兄,你又何必勉强我呢?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。”
是自怨自艾的话语。
但是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波动,仿佛谈论的事情,跟他完全没有关系。
微微下垂的眼帘,透露出了无尽的孤寂和漠然。
仿佛他早已习惯了孤独,对于所有事情,都不再抱有任何期待。
这一幕若是被凌楚玥看见,她恐怕会忍不住给萧祁煜颁个奥斯卡金像奖。
他的表演真实到让人无法分辨真假。
那种从内心深处流露出的淡淡忧伤,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多一分则显得过于虚假,少一分又怕对面的人无法察觉。
然而,皇帝的演技也同样不遑多让。
只见他深深地叹了口气,看向萧祁煜的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心疼。
俨然一个绝世好哥哥的样子,对弟弟的遭遇感同身受。
这两位王者的对弈,不仅仅是棋盘上的较量,更是演技的切磋。
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,他们各自扮演着各自的角色,将真实的情感和虚伪的面具巧妙地结合在一起,让人难以分辨。
若是凌楚玥在场,她定会为这场精彩的表演鼓掌,同时也会为他们的心机与城府感到惊叹。
然而两相比较下,皇帝那微微上挑的眼角,透出的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快意,让他在这场对决中落了下风。
而他本人,却丝毫未知。
“祁煜,你这步棋走得可真是妙啊,看我怎么破你。”
皇帝笑说着,将手中的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,发出清脆的落子声。
两人你来我往,棋盘上的局势愈发紧张。
他们仿佛完全沉浸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,外界的纷扰都被隔绝。
良久,皇帝再次开口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“那就定下凌家那位了?”
他试探性地问道,目光紧紧锁定在萧祁煜的脸上,试图捕捉他的任何一丝情绪变化。
然而,萧祁煜依旧面无表情,看不出一丝破绽。
“于我而言,是谁又有何区别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,仿佛“凌家那位”只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