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摇晃了几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,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人海,才将将把自己从幻梦中拔出来。
一个婉转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,似乎在轻唤自己。
“哎呀,这位不是我们净坛使者菩萨吗?还以为您不会来呢,真真好久不见呀~”
句末拖着娇俏的尾音,更显几分刻意。
悟能回过头,发现确是一位好久不见的老熟人。
眉眼清秀若当空弯月,齿白唇红带春风桃花,面若薄粉,体若削成,影影绰绰的身姿透着丝丝媚态,半遮半掩的纱裙吐露欲说还休。
“哦小兔子,你这些年过得还好?”悟能对身后的女子礼貌性地打声招呼。
那玉兔一手轻轻托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雕花玉杯,嘴角微微一挑,就溅起飞散的桃花:“唉,当初被你们大师兄欺负成那样儿,差点把小命都给丢了,我的悟能好哥哥,怎的就不来看看人家?”
悟能嘴角一撇:“你这小妖精当时怎么勾引我家师父的你忘了?你又没勾搭我,我来看你做什么?”
玉兔慢慢上前两步,不动声色地揽过悟能的胳膊,就要拉他去前面的席上喝酒。
悟能赶忙把胳膊拔了出来:“哎哎男女授受不亲,别拉拉扯扯的我是出家人,不喝酒,不喝酒。”
“不喝酒?那哥哥你刚才端起干了的那杯是什么?难不成是最近天上很流行的仙桃汁?”
玉兔指了指被他刚放回桌上的酒樽。
悟能说道:“嗯就偷偷喝这么一小杯,佛祖不管的今天的酒水量到顶啦,不喝了不喝了。”
玉兔轻轻凑了过来,附到悟能的耳边,柔音轻转:“唉,我说我的好哥哥,你过去都不来我们广寒宫露面,也从来不跟这里的人有什么交集,可是为过去的事情心存芥蒂?”
悟能脸色微窘,也小声回道:“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别提了么”
玉兔又娇笑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既然被我说中了,那哥哥你今儿个突然愿意赴会而来,定是有藏着什么心事吧?不妨跟我说说,看看我能不能尽绵薄之力,帮哥哥疏解一丝一毫的心愁啊?”
悟能心想,你这小妖精,雪白玲珑的一只小兔子,确实是生得娇俏可人,但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卦啊唉,自从那小仙子和高小姐之后,真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嘶不过刚刚看到那玉帝老儿的时候不对!我又在想什么狗屁玩意儿!
刚想拒绝对方的好意,转而又突然想到,这玉兔精,不就是这座广寒宫里头,资历最老的一位“员工”吗?
如果自己想要在这儿打听某位很久以前的故人,当然是资历越老的越了解更多。
除了这玉兔精,估摸着也就太阴星君和吴刚老弟有这份厚重的资历了,但是自己肯定不敢跑太阴娘娘那儿去提这糟粕事,至于吴刚,跟这些侍女仙子莺莺燕燕的肯定接触甚少。
想来想去不就是这玉兔精最合适么?
悟能思绪电转间,点头答应了下来:“行,反正也这么久没见了,哥就陪你喝几杯叙叙旧。”
不过是再也不愿意让这小妖精拉拉扯扯,他自个儿能走。
两位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小桌落座,这附近除了他们两个,甚少有其他闲人,正适合悄悄讲一些隐秘的话题。
玉兔擎着满面春风笑意,刚一坐下就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满满一樽香酒递到桌对面的人眼前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端起来向对方微微示意,就仰起纤细玉颈一饮而尽。
悟能也不推脱,杯酒下肚,只觉缕缕花香萦绕鼻端,丝丝清甜浸润舌尖。
“这是桂花的香气?”
玉兔精笑道:“这广寒宫内特别调制的桂花酒可还合哥哥的口味?这桂花可是我们这儿的特产,酒也是吴刚大哥亲自酿的,别地儿可尝不到。”
悟能咂咂嘴,点了点头:“这酒确实好哎,先说正事,我这次来确实有些东西想要搞清楚,你在这宫里待了这么长时间,应该有些了解吧?就几千年前,我喝醉了酒在这儿撒酒疯那会,调冒犯过的那位嫦娥仙女,你可知是谁?现在在哪儿?”
刚只一杯酒下来,悟能就已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打听他朝思暮想的那个消息。
那玉兔倒是不疾不徐,又给倒了一杯送上,这才缓缓开口:“唉,我的好哥哥,这才刚只落座,椅子还没捂热乎,也没来得及唠唠家常叙叙旧,怎么就这么急着想要打听别的女人的消息了呢?整得我好生难过。”
悟能只得又闷了一杯:“小兔子你就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,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儿的?那时候在天竺国见到你那会儿,你就只勾搭我们师父,对别的男人那叫一个爱答不理,怎么现在这么可劲儿撩骚?”
玉兔手上倒酒的动作就没停过,和坐对面的悟能一杯接着一杯地,边喝边说道:“哎,人间姑且有说法道女大十八变,怎么这都过千年了,还不许我也变上一变?这副模样,难道哥哥不喜欢,你喜欢比较清纯的?”
“行了行了打住打住,出家人不说这些男女艳俗之事,咱谈正事谈正事儿啊那小仙女你到底是认识不认识啊?”
“这广寒宫内侍女嫦娥多如天上繁星,要说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