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划过尊贵龙袍之上那顺滑的绸缎面料,悟能的心脏狂躁地跃动着,呼吸却好似静滞一般。
就像那一件期待已久的宝物终于包装成盒呈到了自己面前,静待拆封。
尽管这宝物他早已过眼,内心却还是说不出的兴奋和着迷。
玉帝脖颈处那一块白得亮眼的肤色逐渐顺着龙袍的开口缓缓扩大,蔓延成一片肌肉削薄却紧实的胸膛,再至同样匀称的腹部,一个男人的皮肤居然能白皙至如此地步。
悟能看得痴醉,却也微微惊异。
他以自己的面庞贴上玉帝的脸,细细摩挲。
“陛下,里面怎么能不穿中衣呢?”
玉帝的话语中明显带着不太稳的气音:“太碍事,不想穿,怎么?不行?”
悟能吻着玉帝的唇,一直吻,吻了很久,好像就是在宣告那是他的所有物一般。
不行,他说。
而后轻轻咬上脖颈,立时又惊起玉帝一阵震颤。
这憨货此时此刻不知怎么的,话音不再软软帖帖的,反而像是带着某种强势的侵略性:
“开会呢,上朝呢,底下这么多人呢,又不是只有我一个,以后不许这样了。”
唇齿和舌尖就没脱离脖颈处脆弱细薄的皮肤下,那一条条微凸的青色筋脉,仿佛下一秒就会咬断这暴露在危险中的咽喉。
脖颈的肌肤真是脆弱敏感得不行,还夹杂着似要威胁生命的紧张和恐惧。玉帝全身都抖得更厉害了。
悟能不依不饶:“陛下好不好呢?以后不许这样了。”
“好。”
一直听到玉帝的答复,悟能才抬起头来,重新对上那一双坚冰消融后水汽氤氲的眼。
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玉帝的脸颊,每一处最精致完美的五官,描摹着这件绝美艺术品的线条轮廓。再顺着脖颈直至胸膛。
悟能的手指明显比玉帝的要粗壮不少,不过倒是也十指修长骨节分明,只是右手的掌心和指腹间布着粗糙的老茧,这是常年手握兵器所致。
带着老茧的粗糙指腹轻而易举地就又刮挠起一阵震颤。
悟能就这么一直看着玉帝的眼睛,看着他的神情发生的每一丝每一毫最细微的变化。
因他而起的,无法自控的变化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他格外大胆。
他说:“陛下,在这种地方万一有人进来,撞见了怎么办呢?”
“不会我没下令没有人敢进来”
“陛下,您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侍女伺候着”
“以后以后让让她们别进来了”
“陛下,那镇元大仙,刚刚一直在看您”
“”
悟能见玉帝没及时答话,眼神中隐隐闪过一丝不满,手上力气就大了些,玉帝全身瞬间如过电一般猛跳,喉间一时没忍住就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。
那带着粗糙老茧的手,不论温度还是触感都那么熟悉,哪怕只是在最寻常的脸颊、脖颈和胸腹细微地摩擦过去,都令他几欲疯狂。
玉帝微微颦眉,显然对忍受这人的无礼放肆很是难耐。
悟能继续说道:“以后不许他看。”
玉帝轻轻抚摸他的眼睑和眉骨,像慰藉一般。
“好不许他看”
他望着悟能的眼睛,那里头哪里还有这人一惯来憨憨傻傻人畜无害的神色,分明就是狼一样的凌厉。
他突然想到悟能那天捧着那只小兔子玩偶,自言自语地说他根本不是兔子,分明就是一头狼。
玉帝艰难地低声挤出一句话:
“胡扯”
“明明你才是一头狼”
悟能听见了,他露出一个看起来温驯柔和的笑容,说道:
“陛下您害怕狼么?那今天我不当狼了成么?”
手却压根没有停,唇也又一次落了下来,细细密密地印于脸颊和脖颈。
玉帝的呼吸都快要破碎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,只是最简单的轻吻而已,居然让他如此着迷。他仰着脖子,展露颀长优美的颈部线条,喉结上下翻动。
而后突然猛地前倾低头,在悟能的肩头重重咬上一口。
这一口就没有留余力,殷红的鲜血很快就溢了出来,从玉帝的齿间流淌成蜿蜒曲折的细长血线,顺着悟能的肩膀和手臂流下滴落。
玉帝的喉咙里微微发出一阵阵难耐的低吼,如同野兽嘶鸣。手臂环绕住悟能的腰身脊背,指甲嵌入背部皮肤。
他艰难地挤出两枚颤抖的字符:
快点。
悟能被突然咬了一口,也不喊疼,只伸手轻轻抚摸着靠在他肩头的玉帝的后脑。
简直就像是这种在朝堂重地,龙椅之上的僭越行为反而给他壮足了胆量,此刻竟有些如同恶作剧般的顽劣心思。
他说:“陛下,您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玉帝的脸顺着他的肩头埋进颈窝,几乎是吼了出来:
“快点!!”
此时玉帝也终于明白了,这货就这么一直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地撩拨戏弄他,一直不切中要害,有如隔靴搔痒一般,就是故意耍他呢。
这货哪里还有一点憨傻可言,简直一肚子坏水。
可是偏偏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