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
颜正一个人表演猴戏的功夫,陈洪也来到了殿上,恭敬叩首。
这一跪,眼泪都差点出来,看皇上的目光都有些模糊了。
二十年了,时隔二十年,自己终于又有了在这金銮殿呼风唤雨的机会!
自己的一切,都是吾皇给的!
“免礼,陈洪,大理寺颜卿说齐宜,裴文斌无罪,是大明之肱骨之臣,深受百姓爱戴,是朕冤枉了他们。”
“你怎么说?”
在陈洪说话前,秦苏像是想起了什么,随意道:
“哦,忘给了诸位大人说,朕已经任命陈洪为锦衣卫指挥使,正三品衔,锦衣卫为朕之内卫,朕的眼睛,朕的宝剑……”
“他们将替朕监察大明土地上一切不法之事。”
轰!
这一下子,朝堂算是炸开了锅。
所有人脸色都勃然大变,没人再敢置身事外。
皇权高高在上没事,每天对他三跪九叩也没事。
可皇帝若是将手伸出了紫禁城,那事儿就大了,谁都不敢让皇帝手里有这么一群鹰犬。
此刻,齐宜,裴文斌都没人关心了。
甚至颜正都不再重要。
爱死不死吧!
要是皇帝肯说杀了这三人就解散锦衣卫,好多人得亲自上手帮忙去按住。
“陛下!万万不可啊!重用
阉人,必然遭受天下藩国所嗤笑啊,我煌煌大明应光明磊落……”
“陛下三思,眼下国库空虚,国内又多有受灾之地,实在没钱财组建锦衣卫!”
“此举先河决不能开啊,阉人误。国,扰乱视听,陛下难免被人蒙蔽!”
砰!
大臣们刚开始哭嚎,秦苏一拍御桌,豁然站起来。
这一下,金銮殿鸦雀无声。
秦苏目光森寒的盯着所有人,一条一条辨道:
“呵呵,一个个的都说的好听,重用阉人遭天下藩国嗤笑?混账!你告诉朕,大明百姓流离失所有没有人嗤笑!”
“匈奴,建奴来回肆虐,视九变军防为无物遭不遭人嗤笑!”
“朕之子民哀嚎遍野,尸骨千里不绝,遭不遭人嗤笑!!”
一声声怒喝,将诸多大臣吓得面无血色。
秦苏还没说完,又盯着户部尚书道:“朕组建锦衣卫就国库空虚了?”
“那简单,朕告诉你,今日起,把准备给朕修的皇陵停了!什么时候国泰民安,国库钱多的放不下了,再开始修
若是朕没能等到那一天就死了……”
“不用为难,将朕尸骨烧成灰自泰山洒下,朕不能带百姓活的像个人,以尸骨肥沃土地,给天下黎民赔罪!!”
“现在,有钱组建锦衣卫了吗?”
户部尚书脸色骇然,全身都在打哆嗦,“陛……陛下,这于理不合……”
“混账!朕问你听没听到!”
秦苏双指并剑,怒视户部尚书,眼神凌厉。
但凡他敢再多嘴一句,立斩不饶。
“臣……遵旨!”
户部尚书全身颤抖如筛。
秦苏深吸口气,语气变得稍微轻了一些,呢喃道:
“至于阉人阻挡视听……”
“哈哈,哈哈哈哈哈!”
笑声越来越大,绕梁不绝,许多重臣开始心慌,心悸。
不就在他们受不了的时候,
咣当!
秦苏一脚将御桌踹下去,轰隆着滚下御台。
接着爆呵道:“陈洪告诉朕,齐宜,裴文斌京中家宅占地五十亩,奴婢千人,出行乘坐八抬大轿,
在他们家中,搜查白银四百二十三万两,珍宝无数!”
“在他们老家上阴,更是侵占民田九万亩,半个县的百姓沦为佃农!”
“这等国之巨贪,朕的大理寺卿,监管全国刑罚断案的大理寺卿,竟然告诉朕,他们两袖清风,是国之肱骨!”
“哈哈,到底是谁,想阻断圣听!谁想让朕变成聋子,瞎子!”
“是谁!!”
哗啦!
所有朝臣全部跪下,高呼道:
“臣等罪该万死!”
颜正,此时双眼无神,身体抖若筛糠。
他知
道,自己死定了。
因为他发现镇安候悄悄往旁边跪了跪,这特么是怕自己死的时候溅他一身血吗?
满朝其他官员,别说求情了,看自己一眼的勇气都没。
呼!
秦苏怒骂一通后,心情舒服了许多。
重新在龙椅上坐好,侍卫在下边的小黄门则是快速将御桌重新抬回来。
随着一切回归平静,朝臣们提心吊胆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。
今日的皇上,比昨天更可怕。
“行了,都起来吧。”
秦苏直接判决了一干人犯的命运。
“传旨:吏部左侍郎齐宜、礼部右侍郎裴文斌、大理寺卿颜正,欺君罔上,蒙蔽视听,贪赃枉法,无恶不作,其心当诛,其罪可诛!
判处三人斩立决,夷其族!三族内两岁男丁流放岭南,女眷罚入教坊司!”
“遵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