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砚来到“夏荷轩”找刘易津的时候,他正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,嘴里喊着亲亲小宝贝,女人被他逗得双颊酡红、娇羞不已。
江砚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,但想不出在哪里见过。
他带着深究的眼神被刘易津捕捉到了,刘易津正了正色:“兄弟,过分了哈!”
江砚收回视线,想起自己来的目的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我说?”
刘易津疑惑:“什么事?”
“她的事!”
江砚脸色沉了沉,眼尾扫了眼那栗色头发的女人,刘易津会意地拍了拍她:“宝贝,你先去书房待一会,我处理好工作去找你。”
那女人小心翼翼瞟了眼刘易津,越过江砚出了门。
门“啪”的一声被关上,刘易津边走边没好气埋怨着江砚:“出什么大事了吗?怎么这时间来找我?”
“那件事不是你做的?”江砚盯着他,似想从他不羁的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“哪件事?”刘易津皱眉,他不是很喜欢江砚这种对他质问的态度,以前从未有过。
“你不知道?”
刘易津摇摇头,江砚只好拿出手机给刘易津:
“现在录音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我和苏情解释过了,她不信。”
刘易津轻笑一声:“她不信你?”
江砚摇头:“是不信你。”
刘易津“咚”的一声锤了一下桌子,眼睛都要喷出火来:“她凭什么不信我?”
“我是不喜欢她,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耻的事来害一个女人?”
江砚看着他,纠结地垂下眸来:“那到底是谁做的?为什么要这么害她?”
“大概是你的苏情又得罪了什么人,遇到这种事她是家常便饭了。”刘易津嗤了一声:“前段时间她进‘大江’没几天就把一个做了十几年的副主编打了下来,现今公司眼红她的人真不少!”
“‘first love bar’是你的产业,放窃听者进来你也有责任。”江砚冷道:“‘大江’也要找时间清理下了!”
刘易津点头:“我知道,如果是‘first love bar’的问题,我一定不会放过!”
江砚和刘易津紧接着出了门,一个去了“大江”,一个去了“first love bar”。
楼上栗色头发的女人看着两人驶离的车辆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她涂着嫣红色的水晶指甲划开屏幕,定在通讯录里的一个名字上,随手拨了过去。
通话那边很快接通了,女人兴奋低语:“我成了!”
“没人查到你吧?”那人语气冷淡。
“不会,我戴着口罩,用的还是那个女人的名字,监控也删除了,没人会查到是我,而且,阿津很宠我,吧里的人就算认出是我也不会多嘴。”
“希望如你所说!”
“你……和苏情是什么关系?为什么要帮我?”
“我们只是合作伙伴,我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知道了!保证江砚查不出真相才是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first love bar”里,酒吧张经理战战兢兢立在刘易津跟前,他绞紧双手,额上冒着冷汗。
“那天有人在我门口录音,你们都没看见吗?为什么监控都被删光了?”
刘易津完全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,那人似乎是有备而来,做了很多工作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“……”张经理低头不语,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啊!
见张经理一副茫然的样子,刘易津只得压住满腔怒火,尽力缓和语气:“你好好想想,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?”
“……”张经理苦思冥想,好一会儿才突然叫起来:“我想起来了,那天是有个人来过这里,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……”
“谁?”
张经理偷摸着瞟了刘易津一眼:“老板,那个人你也认识……是……是吴小姐。”
吴小姐?
“吴凌?”刘易津诧异地瞪着张经理:“她怎么会来这里?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吴小姐已经好久没来过了,所以那天有人自称是吴小姐的时候我还特地留意了下,后来看到她去的方向是老板你的房间,就以为她是来找你的,后来……后来就没有再看到她了。”
“你确定她真的是吴凌?”刘易津还是不敢相信,吴凌竟是这种人?
“我……或许吧?”张经理声音越说越小。
“那你刚才又说是她?”刘易津有些恼了,找真相怎么那么累?
张经理紧张开口:“那人穿着黑衣黑裤,头发都梳了上去,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,脸上还戴着口罩,模样我看不清楚,但身段很像,而且她自称吴凌,我就以为她是吴小姐……”
刘易津看着张经理叹了口气,疲惫地挥挥手让他下去了。
捏着手机等了就好久,刘易津才按亮了屏幕,手指不断滑动着,终于在最后找到了那个名字。
眉宇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川字,那个名字,他仍是按不下去。
猛地站起身来,刘易津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奔了出去,一路风驰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