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蓉就这样烧了两天,这两天,至于府里的活儿,芹嫂也顾不得了,好在活不多,让邻居大嫂给替了。
趁着莲蓉还在入睡,芹嫂语重心长的和阿庆说讲:“儿啊,锦上添花易,而雪中送炭难,我还是那句话,当初咱家艰难成那样,别人对咱们都避之不及,生怕和咱们借钱呢,是莲蓉家的仗义出手。你有今天,也是柳家对咱们的恩情。我们都得记。”
这话对于阿庆来说,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,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。虽然他十分明白这个道理,但他还是有些耐不住性子听下去。
“别嫌烦,这是做人的道理,你不可以对不起他们。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”
阿庆不再言传。
莲蓉强撑着,尚保持着一丝知觉,一直用被子盖着肚子,生怕被人看出来。芹嫂为了她特意蒸了锅猪肉大葱的包子,熬了粥。
“闺女,我给你包了你最爱吃的包子,快尝尝合不合口味。”
莲蓉像只落了难得小猫,小口的叼着手中的包子,芹嫂就这样看着她吃,耐心为她擦着脑门冒出的汗。
热腾腾的汤饭进了肚,莲蓉身上有了些力气,能站起来了,只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轻飘飘的,脚底像踩了两块棉花。
“闺女啊,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我听阿庆说,奶奶去了?”
莲蓉不知多久没有感受过来自母亲的那种温柔的关切了,这种久违的关心让她的泪水不由得在眼睛里打转,她没有言语,而是紧紧抱住了芹嫂。
芹嫂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:“真是让我心疼,这几天你先在这里住下吧,我和主家说一下。”
“以前我来这里就没少给大家添乱,哪能再赖在这里不走呢?”
“这是什么话,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了。”
听到这里,莲蓉有些不情愿,不过转头一想,起码芹嫂是打心底里喜欢自己的。
见莲蓉能下地走路了,吃了午饭,芹嫂便去前堂干活了,这两天,堆了很多活,都需要芹嫂回去做呢。别人替了自己两天,不仅没干完,还搭上份人情,这也是没法的事。
午后的阳光正好,莲蓉打开门,想在院子里晒晒太阳,好把身体里的寒气散出来。院子里的菜地里长了草,鸡没喂,木盆里的衣服也堆得满当当。
莲蓉又进去吃了两个包子,准备锄草喂鸡,正好锄了草,摘些新鲜菜好把晚饭做出来。
院子还没收拾利索,还没怎么见变化,这里弄弄,那里收收,天就黑了下来。立秋以后,天黑的早。
饭菜已经做好,见芹嫂和阿庆哥还没回来,莲蓉只好用蒸笼盖子将饭菜盖上,看水缸里的水是满的,便将木盆里的衣服拿出来浆洗。她坐在院中,借着屋中烛光,在木板上搓洗着衣服。
这时,一个人背着手,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。
被打扰的莲蓉刚想愤怒的说你是谁啊,转而又想到那日挨的毒打,也必然有自己不清楚对方是谁,没有礼貌的缘故。
莲蓉停下手里的活,抬头看着她。
“你怎么又来这里啦?是有金山还是有银山,这么吸引你。”
这话说得莲蓉有些不明所以,她使劲地在脑中回想是否认识这个人,看着面熟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沉默片刻,莲蓉小声道:“这里又不是皇宫,我为什么不能来?”
“我们小姐和阿庆一直互有情意,你又何必白费力气,在这里讨人嫌?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莲蓉认出了对方的身份,态度也开始轻慢起来,她瞟了一眼玉桃道:“你这么着急,难道是你也喜欢阿庆哥?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。”
“不是我急,稍顾颜面的也不会没事跑到别人府上了。”
“芹嫂喜欢我,把我当女儿看,怎么了?况且,谁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你们小姐抢阿庆哥了,你们小姐是对自己没自信,还是对阿庆哥没自信呢?”
“那自然和你没关系,只是你呆在这里碍眼。”
“碍不碍眼,可不是你一个小丫鬟说了算。”莲蓉轻笑道,顺便把手里的肥皂扔到了木盒里。甩了甩手,搭在膝盖上别有兴致的看着玉桃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莲蓉的下巴抬得很高,像是在挑选合适的丫鬟。
“我叫什么名字,只有干净的耳朵才能听得,你快些走吧,不要在这里添乱了,你来这,不仅周围的人嚼舌根,阿庆哥上工也不得安宁,芹嫂也很辛苦。”
“他们和你说不愿意了吗?”莲蓉坐在板凳上,笑看着插着腰的玉桃,又道“这是我们之间的事,你好像管不着吧?”
正当玉桃要继续反驳时,阿庆和芹嫂进来了。
莲蓉正要起身,奈何一阵头晕,险些摔倒。阿庆忙上去扶起,见玉桃瞪圆了眼睛看着他,他又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起来,想要和玉桃说些什么,却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终究还是芹嫂打破了尴尬的局面,笑道:“人多就是热闹,玉桃姑娘,要不咱们里面坐?”
“是啊,饭我已经都做好了。”莲蓉道。
“我贤惠的好闺女。”芹嫂满意的看着莲蓉,仿佛把她看进眼里拔不出来了。
“你头晕吗?这是怎么一回事,我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