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蓉回去后,确实没什么事了,但清岚除了去扔石头那晚睡得不错,而后又使老样子。她在和自己较劲。
二夫人那里怎么会听不到这样的风声呢,可她又不好做什么,只好让玉桃把芸洁请来一起吃茶聊天,也好疏散疏散心情。
这日一早,清岚懒懒的起来了,只觉得浑身乏力。虽然想睡,但就是睡不着。玉桃忙着帮她梳洗打扮。
“你忙什么,又不是见什么重要客人,芸洁和我是从小就认识的,何必这么拘束。”
玉桃边帮小姐整理边说道:“打扮一下,心情也会不一样,小姐你就听我的吧。你戴这只发钗,穿这身裙子,神气的不得了。”
“好好,依你。”
一番打扮,清岚又恢复了往日的靓丽,只是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疲倦。她坐在二楼的轩窗前望着窗外,不由得又发起了呆。
不一会儿,芸洁到了,她早就料到清岚会在二楼等她了,她笑着招了招手。
两个人坐在轩窗前,吃着玉桃端来的茶点和茶,聊起了天。
不必多说,单是看清岚的眼睛,芸洁便明白:“岚儿,有什么好担心的,你是谁,她又是谁。再者说,这些年阿庆哥已经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情谊,单凭她,又能做什么呢?”
“喜欢一个人没有错,但是不知为什么,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。”
“那就把她打发走。”
清岚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说到底,她是阿庆哥的亲戚,况且还带着点恩情,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“这世上的事啊,我觉得你太较真也无用,阿庆要真是那样,那就根本不值得你喜欢。”
见清岚对着茶杯发呆,芸洁指着窗外道:“夏季马上就要过去,你看这院子多漂亮,你不是最喜欢莲花吗,我们比着画来怎么样?”
玉桃很乐意的为二人准备好了纸笔,而是,二人就在窗边吹着清风,画着园中的睡莲。
画好后,玉桃忙跑去看,她把两幅画分别举起来看,笑道:“小姐画了一个淡粉色的莲花,芸洁姐姐画的是黄色的。要是说哪个好看,好难选。”
“就你不得罪人。”芸洁道。
“岚儿,不如我们把它们绣上去吧,看看谁绣的好。”
二人又在窗前忙了起来。
这时,楼下拐角的柱子旁有双眼睛正盯着她们,是莲蓉。女红她也会,但是却没有这样的院子,也没有这样的朋友。
见她们这样说笑,又吃茶又聊天的,便不觉中想起了在徐村家中的日子。奶奶对自己整日没有过一个好脸色,想要吃个肘子都没有钱去买,整日不过是些粗茶淡饭,他们又穿又戴,自己却连一个胭脂都买不起。要不是胡……
想到这里,她不由得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怎么又想起这个人。
这也就想到了,上面的两个人都是自由身,而自己现在是两个人,每一个明天都充满未知,没有人能够依靠,他们什么都有了,而自己什么都没有。
别人抢了自己的东西,原可以去追问,却屡次遭遇挫折,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,也没见有人为自己伸张正义,她觉得现在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。
她的两双手扒着木头柱子,指甲都要扣进去了,疼痛渗透进指尖,但她却有一丝快感,现在什么都没有,如此折腾,这孩子还是结结实实的揣在肚子里,她恨,恨自己为什么这样被对待。
这时,见有下人经过,她连忙闪躲进墙角,好在有墙挡着,自己没被发现,这下人路过时抱着一个饭桶,飘过来一股饭味儿,想必是厨房的厨娘了。于是,莲蓉便跟了过去。
知道了厨房的位置,莲蓉在一旁伺机等待那女人走,自己好进去找些吃食,这么大的柳府,想必好吃的准不少。
好容易等到那女人走,莲蓉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,她好奇的扫视厨房的四周,到处整齐的堆满了蔬菜水果,高处还挂着卤味。
见桌上有几盘茶点和水果,想来吃几个也不会太明显,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,吃噎着了也顾不上喝水,只想尽可能的多装些吃食进肚,顺手还掰开一根香蕉。两三口,就把香蕉吃完了,却不知道皮应该如何处理,哪里也找不到扔它的地方。
突然,一个念头浮了上来。莲蓉又吃了一根,然后四处找装猪油的罐子,将两根香蕉皮内侧蹭满了猪油,清理完了刚才吃东西的地方,轻轻地关上了门。
她走回刚才偷窥二人的地方,看到地上的青石板,心中不由感叹自己聪明,于是在下楼再到出去的必经之路上在地上蹭沾满猪油的香蕉皮,随后将摩擦烂的香蕉皮裹好,带回后巷处理了。
如此一来,她觉得过瘾极了,现在只是担心清岚会不会踩到,再不济,陪她那个叫芸洁的踩到也行,谁让她看不起自己!如果他们摔倒了,自己又怎么能知道呢。
多想无益,回到后巷自然就好处理那香蕉皮了。
楼上的两个人还沉浸在绣莲花中,你帮我扯扯线,我帮你看看配色,玉桃便在一旁扇扇子,顺便帮两个人剪线头。
这时,楼下有人喊了:“嘿,你们在干什么呢!”
二人往下看去,是白羽。他穿着身天蓝色的纱衣,边说边展开他的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