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,叶璃在自言自语中渐渐睡去,睡梦中还在喃喃“这蛋这么大,总不会是蜥蜴或乌龟什么的吧?嗯~不要,我不喜欢冷血动物”说完,一个翻身,一只腿搭在了蛋壳上。
蛋,似乎被她的体温所感染,微微发热
05:50被生物钟叫醒后,尽管眼睛跟灌了铅似的睁不开,可叶璃再也睡不着了,唉,这心里不能搁事的性子啊!
她起床后收拾了一番床铺,又把蛋藏到了床底下。虽然知道母亲看不见这个东西,可是,保险起见嘛,总归没错的。
六点整,母亲准时起了床,想着叶璃今天返校,打算早点起来给她准备早餐。
看到已经在卫生间洗漱的叶璃,她着着实实吃了一惊。这丫头,转性了?怎么不用人喊就起这么早?平时可是闹钟响了都要三请四催地才能拖起来。
当她摇着头到叶璃的小房间准备清理床铺时,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,“我是不是还没睡醒,还在做梦?她自己把床铺清理了?”
叶璃进房时,看到的就是母亲这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,她不禁哑然失笑。
母亲不知道的是,曾经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的那个小女孩,经过婚姻的洗礼,早已变得坚强而独立。
上到厅堂、下到厨房,带孩子、打扫卫生、修水管、换灯泡,甚至新房装修时的一切大小事务,基本全都是她一个人在包办。
不是她逞强,而是牧璟岩那家伙是个妈宝男,婆婆也是个强势的人,她打心眼里认为,男人就应该拼事业,家务事就该女人来做。
叶璃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,牧筱晨小学二年级时要开家长会,那时她还在上班,不方便请假,想让牧璟岩去参加,当时婆婆还住在她家帮忙带孩子,听到她让牧璟岩去参加家长会的想法后,立马出言阻止“哎,那哪行啊!哪有男人去开家长会的,这都是做妈妈的事。”
那一刻,叶璃真的是很想翻白眼,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人存在重男轻女、男主外女主内的想法?
她上班距离远,路上坐地铁来回也差不多得两个小时,还要经常跨区跑外勤,下班回家后只想躺平。
可因为婆婆同住的缘故,她晚上吃完了饭也不好意思让牧璟岩动手洗碗,只得抢着洗。
而牧璟岩那家伙,竟然就真的心安理得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,等着她洗完碗再辅导孩子作业。
7岁的牧筱晨,写作业相当磨蹭,每当她陪伴孩子熬到深夜,忍无可忍想找牧璟岩发火时,婆婆又会说“孩子又不听他的,只听你的,你就多费点心吧!”
长期的工作压力与生活压力,让当时的叶璃喘不过气来。
于是,婆媳关系在历经一年多的磨合后,以失败告终。牧筱晨9岁时,夫妻感情经历了一次大危机,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。
婆婆不仅没有阻止,还火上浇油地说“哪有女人时刻把离婚挂在嘴边的,有本事你就离啊,你这种女人,离了看有没有人要你”
看着她被婆婆奚落,却始终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牧璟岩,让叶璃的心碎得稀巴烂。
那一刻,她才突然察觉,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于这个家的付出是有多么可笑!
自己的尊严被人狠狠踩在了脚下践踏,而那个她曾倾心相待的男人却袖手旁观。
原来,自己从一个不幸的家庭逃出来,是又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吗?
呵……总算看清了男人的真面目,天下男人,都一样。
心灰意冷的叶璃后退了两步,不再说话,只是以一种极度冷漠的眼神审视着牧璟岩,眼前这个让她倍感陌生的男人。
这样的男人,这样的家,不要也罢,没什么值得留恋的
那一刻,她下定了决心,绝不步母亲的后尘,不向不幸的婚姻妥协。
第二天天未亮,她便和牧璟岩互不搭理,一前一后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去了民政局。
那时离婚,没有所谓的离婚冷静期,本来应该很顺利就能办下来。
可极具戏剧性的是——当他们来到户口登记地的民政局时,工作人员竟说他俩户口本上未婚的状态尚未更改,需要先去派出所改成已婚才能离婚。
前往民政局之前,叶璃还特意百度查阅了离婚步骤,上面只提及了要准备单人黑白照,谁会想到还有如此波折?
于是,二人又马不停蹄地辗转至派出所,好不容易改完婚姻状态,再次来到民政局时,工作人员随意翻了翻结婚证,便又说道:“你们这结婚证,不是在这里领取的,在哪个区域领的结婚证就去哪个区域办理,我们这里可办不了!”说完,便将结婚证又甩了回来。
憋了一肚子火的叶璃,差点就和工作人员大吵一架。
她铁了心要离婚,这离婚照都已经拍好了,今日这婚,无论如何都要离。
她看了看二人手中各自拿着的黑白照片,刚拍的照片上,一宿没睡好的二人,均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,顶着一副熊猫眼。
叶璃强压下怒火,想带着牧璟岩再去另一处民政局办理,结果那家伙却丢下一句“我只请了半天假,下午还要上班”,就如脚底抹油般一溜烟跑了,留下她一个人呆站在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