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片阴翳笼罩之下,摄政族长睿泽神色凝重地带领众人朝着老镇长纪念庙缓缓前行。
那庙宇气势恢宏,仿若一位沉默千年的巨人,静静地矗立在大地之上,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变迁。
庙宇的墙壁是由巨大的青石板砌成。
岁月这位无情的雕刻家在石板上留下了斑驳陆离的痕迹,恰似古老神秘的图腾,诉说着往昔的故事。
飞檐上的镇兽虽已破旧不堪,却依然威风凛凛,宛如忠诚的卫士。
它们不屈地守护着庙宇的尊严,哪怕历经风雨侵蚀,也未曾有过一丝懈怠。
庙门紧闭,两侧的重兵如同一尊尊冰冷的雕像,纹丝不动。
他们冷峻的面容似刀削斧凿,坚毅的眼神犹如寒星闪烁,让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,仿佛空气都被冻结。
当沉重的庙门被缓缓推开,一股庄严肃穆之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,瞬间将众人淹没。
庙内烛火摇曳,光影在墙壁上翩翩起舞,宛如一群灵动的精灵。
老镇长的雕像位于庙宇正中央,足有两人之高,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。
老镇长面容和蔼,却又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,那双眼睛仿若蕴含着璀璨星辰,似在默默凝视着小镇的兴衰变迁。
他身姿挺拔如苍松,象征着生前对小镇坚定不移的守护。
雕像的材质看似平凡无奇,却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。
仿佛老镇长那不屈的灵魂就寄宿其中,时刻庇佑着这片土地。
众人怀着敬畏之心穿过庙宇,来到地宫入口。
地宫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巨蟒,向着无尽的黑暗深处延伸而去,仿若要将一切闯入者吞噬。
沿着地宫前行,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冷的光。
恰似这地下世界的一只只冷漠之眼,无情地注视着众人,令人不寒而栗。
脚下的石板路湿漉漉的,散发着腐朽的气息,每走一步,都能听到轻微的“啪嗒”声。
在这寂静得可怕的地宫中,那声音犹如催命的鼓点,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众人的心弦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。
寒意如丝丝缕缕的冰丝,悄无声息地钻进众人的衣衫,好似冰冷的蛇在肌肤上肆意游走,让人不禁浑身战栗。
墙壁上偶尔会有水珠滴落,滴答、滴答。
那声音在狭长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,像是古老计时器的倒计时。
又像是冤魂在无尽黑暗中悲泣,令人毛骨悚然。
火把的光芒在这浓重如墨的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,它们拼命地燃烧着。
那跳跃颤抖的火焰,宛如在黑暗中挣扎求生的生命,好似被周围无形的黑暗无情地压迫着。
随时都可能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殆尽。
众人的影子在火光的映照下,在墙壁上张牙舞爪,仿若一群被困在地狱边缘的恶鬼,正发出无声的咆哮。
睿泽眉头紧皱,如两道紧锁的铁链。
他深知此次前来,必将面临如惊涛骇浪般的巨大挑战。
老镇长的残魂尚存,可那被镇压在暗处的妖灵一旦冲破束缚,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两位公子这一闹,真不知会把我们引向何处。”
人群中不知谁低声抱怨了一句。
那声音在地宫中回荡,恰似幽灵的幽幽叹息,在每个人心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。
与此同时,在凌逸的指引下,方淳硕一行人护送凌逸回到了他的府宅。
府宅外,黑军如钢铁长城般层层把守,森严的气氛弥漫在四周。
在府宅内,军医正紧张地为凌逸处理伤口,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。
幕辰守在一旁,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能拧出水来。
枕晓月看着眼前这位二公子,轻声说道:
我们三人是游历四方的驱灵游侠。
我是枕晓月,这是我的伙伴。我们擅长应对各种灵体相关之事。
此次路过小镇,本想稍作停留,却未料被卷入了你们的纷争。
凌逸微微点头,表示知晓。
方淳硕看着凌逸,眼中泛起一丝怜悯,轻声询问道:
“你们兄弟二人,本是同根生,何至于此。”
凌逸苦笑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,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,稍纵即逝。
我本以为,围棋能定胜负,不伤和气。
可大哥……他变了。
这小镇周边的环境日益恶劣,仿若被恶魔诅咒一般。
若不迁移,我们都将在这无尽的噩梦中失去性命。
凌逸陷入回忆,缓缓讲起了他之前外出探索的惊险情景。
那是一个阴冷得如同九幽地狱般的天气。
他带着几个亲信深入小镇周边探查,那片土地仿若被黑暗力量侵蚀。
天空总是灰蒙蒙的,像一块沉甸甸的铅板,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,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流变得浑浊不堪,如同一锅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毒汤。
水中的鱼儿翻着白肚,死状凄惨,宛如末日降临的景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