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视角切回到拘留室里的陈不为。
早上的时候,陈不为一直等待着释放自己的消息,可临近中午,也没见一个人影来,甚至连个值班民警的脚步声都没听到。陈不为几次朝外面喊人,声音都喊得沙哑了,都没有回应。
其实他不知道,他所待的拘留室比较特殊,并不是平时正儿八经的拘留室,和其他人关的不是同一个区域。昨晚的警察因为捉拿人的时候知晓这次行动是不规范的,因此为了避嫌故意将他带到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拘留室的。
说是拘留室,其实更像是一个堆杂物的仓库,因此,里面连个厕所都没有。
而今天,昨天关押他的几个警察全都休年假去了,这导致今儿上班的人,根本不知道里头的拘留室里竟然还有这一号人。
“喂,外面还有活人么?”,陈不为手扶着铁栅栏,不断向走廊里喊着。只不过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,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,显得格外冷清。
这时,自己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绞痛,让他直翻着眼白。“我他娘的要上厕所啊,大哥!好歹把我关一个有厕所的地儿呢”。
“该死,怎么这个时候来感觉呢,哎哟哟哟斯”,这要是拉在拘留室里,这里就没法呆了,自己就能把自己熏死。
“畜生啊,你们手段难道就是让我自己熏自己么”,陈不为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。
“在撑一会,在撑一会,万一下一秒就会有人来呢,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啊”,他不断给自己打气,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。“卧槽,我快要憋不住了”,他夹紧双腿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“等等,在等等,会好的,一切会好的”,就在陈不为做思想斗争的时候,肚子里再一次的翻江倒海,某个决口处似是要有堤坝破裂的可能。
“艹,去你奶奶的遵纪守法”,陈不为再也忍不住了,愤怒一吼,脚一用力直接踹到了铁门上。武者的脚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,就这么一下,铁门的上的门锁顿时崩了,门也朝着惯性向后甩去,和旁边的栅栏来个亲密接触,发出 “嘭” 的一声巨响。
陈不为捂着肚子,连忙朝着走廊尽头走去,走廊尽头也有一扇门,透过玻璃便能看到不远处写着 “卫生间” 的字样,陈不为顿时两眼放光,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。
抬起腿正要继续踹的时候,看到有人在门外面走过来,他停了下来,将脚放下。
直到那人转身进了卫生间,陈不为尝试用手扭了扭面前的门把手,“咦,原来没锁呀”。
二话没说,陈不为哧溜一下就钻进了男厕,不多时,男厕中那是鞭炮齐鸣,锣鼓喧天。那动静,简直像是要把厕所给炸了。
旁边一同蹲厕的,原本还想来此处打个酱油,刷个手机啥的,一听到隔间里这么大的阵仗,吓得脸都白了。那是一刻都不敢停留,手忙脚乱地擦纸,提裤溜之大吉,连刚开没多久的游戏都挂机了,嘴里还嘟囔着:“这是啥情况啊,要命啊!”
陈不为出来便咧嘴笑了,这感觉简直就是从地狱到了天堂,实在太爽了。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,一脸的满足。
洗着手,他就在思考,自己是回去呢,还是直接回家呢?要是直接离开了,那可是越狱,回头有理都成没理的了,回去吧,根本没人管,连顿早饭都没人送。
思来想去,他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,吃完中饭再回来,顺便打个电话问问胖子,自己到底啥时候可以出去。
推开厕所门,大摇大摆地穿过了警察的办公室,来到大厅的时候,他见到了正和前台争辩得面红耳赤的王律师。王律师看了他一眼,只当是无关人员,就撇过头去了,继续和前台理论。而陈不为呢,也不认识他,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。陈不为吹着口哨,大步流星地往外走。
出了门,陈不为走在大街上,找了一家面馆。面馆不大,但收拾得干净整洁,几张桌子摆放得井井有条。老板娘系着围裙,笑容满面,看起来十分亲切。
陈不为点了一碗面条,等老板下完了面,他才猛然想到自己兜里可没钱啊,昨天进拘留所前,东西可都被搜走了。
他不好意思地,对着老板娘道:“老板娘,这面条还能退了么,我今天走的匆忙,钱忘带了。” 他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。
老板娘看对方是位学生,倒也大方,“这面都下了,坐下吧,啊,就当姨请你吃了。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,姨,您家有电话么,这样吧,我让我朋友给您送来吧。” 陈不为感激地说道。
“呵呵,不打紧,一碗面条的事。” 老板娘摆摆手。
“是我顺便也需要用电话。” 陈不为挠了挠自己的脑袋,露出一丝憨笑。
“电话就在屋里头咧,去打吧。” 老板指了指收账台上的电话。
“谢谢老板。”
电话拨通,话筒里很快传来了胖子的声音。
“哪位?”
“我,不为!”
“不为?你,你哪来的电话?没被收走?” 胖子的声音充满了惊讶。
“哦,找人借的,对了,你爷爷那怎么说,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?” 陈不为着急地问道。
“早上爷爷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