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宁跟着以袁罡为首的一众教官来到观察室。
“楚宁，那些生灵就靠你控制了，注意安全。”袁罡郑重地向楚宁嘱咐道。
楚宁“召唤”出的生灵，袁罡见识过了。
一个个身怀绝技，堪称奇行种。
若不是楚宁再三保证可以控制奇行种的行为，袁罡还真不敢放任这些生灵参与极限训练。
“您放心。”今天的楚宁和过去相比，显得沉默一点。
袁罡只当他紧张，也没多想。却不知道和自己说话的“楚宁”，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。
出现在袁罡面前的“楚宁”，是楚宁利用【山神】能制造出的傀儡。
楚宁的真身则正在地下，和地龙一起看着新兵们领取负重。
“您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化为人形的地龙小姐姐甩着尾巴，好奇地问着楚宁。
现在的地龙小姐姐已经可以流畅地交流了。
达成这种水平，可挨了不少楚宁的教育。
“什么这么做？”
楚宁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林七夜，对地龙的问题心不在焉。
“制作假分身，欺骗那些头领。还遮挡了天上的铁鸟，又用地脉开辟传导的通道。”
“你说这个啊。”楚宁沉吟片刻，缓声道。“这个人，”楚宁指着地面投影中的林七夜。
“你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了吗？”
地龙皱着好看的眉毛，感知了一会，摇摇头：“和其他人类没有不同，更赶不上您。”
“哟，都学会奉承了……进步明显。”
“言归正传。他赶不上我，是因为有【镇墟碑】的存在，压制了神墟。而我，不受【镇墟碑】的影响，还有整座津南山做后盾。”
“但是，赐予他神墟的神明，精神状态正在好转，还给了他更强大的神墟。”
精神状态……好转……
以地龙的“学识”，每一个词她都认识，但放在一起就理解不了了。
可能整个世界，能理解的也不多。
楚宁就是其中一个。
林七夜的气息变了，变得和刚来训练营时不同。哪怕这一点变化极其微小，仍然被楚宁捕捉到。
自唤醒饕餮，获得能力后，楚宁对周身的感知，更多依靠着饕餮能力附带的、饕餮那天生对食物“味道”的记忆与把握。
而林七夜的“味道”变了，变得更加幽深与危险。
饕餮对食物“味道”的感知是不会错的，是赖以成名的看家本事。
出于对饕餮的信任，楚宁有极大把握判断倪克斯的治疗进度超过50。
林七夜已经拥有了【至暗侵蚀】，黑夜女神可以短暂离开诸神精神病院。
原本，楚宁只是想控制山海生灵，给新兵们一份惊喜，让袁罡带来的【真言戒指】发挥更大的作用。
楚宁自己在幕后吃瓜、看乐子就行，毕竟吃瓜是人类的本质之一。
现在，他改变了计划。
其他人可以不管，比如百里胖胖——还不是后面的灵宝天尊。
对林七夜，楚宁则希望他能够爆发出全部的力量，与自己对战一场。
楚宁期待的林七夜的全部力量，是指黑夜女神附身的林七夜！
目的就是加快《山海经》唤醒力量的收集，以及境界的提升。
楚宁也想看看，一名货真价实的神灵能提升多少《山海经》所需的唤醒能量。
【吞天噬地】又能从神灵那里获得多少好处！
“七夜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……”
……
“七夜，那只猴子又跟上来了。”百里胖胖气喘吁吁，面色苍白。
曹渊和他同样的表现，犹豫再三，还是不敢握住刀柄。
【黑王斩滅】又躁动不安了。
那只破猴子速度极快，一直跟着他们。杀又杀不掉，赶又赶不走。
为了解决猴子，曹渊一次次释放【黑王斩滅】，已经接近打破“和解”平衡的极限。
曹渊怕继续释放又回到过去那种疯魔的状态，伤害到林七夜和百里胖胖。
能压制他的楚宁可没在现场。
可那可恶的猴子，不光贴近他们，向他们扔石块、泥巴挑衅，还向林子里发信号，招呼更多的奇行种来围猎他们。
这只猴子还知道他们三人的名字……第一次碰见时，竟模仿楚宁的声音，差点把大家引到陷阱里去。
楚宁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物种！都可以归类到神秘范畴了！
“七夜！”
百里胖胖又喊了一声林七夜，后者却毫无反应。百里胖胖绕到林七夜跟前，发现林七夜额头冒汗，表情痛苦。
“曹渊，你看七夜怎么回事？”
“怎么了？”曹渊一边注意着可恶的猴子，一边察看林七夜的状况。
“很像大师描述我陷入噩梦时的样子。”
“噩梦？”
“对，有东西把七夜拖入了噩梦！”曹渊笃定道。
曹渊话音刚落，百里胖胖被金光包围。
叮叮当当的碰撞中，金光外，一堆锥子状的石块落了满地。
百里胖胖一愣，接着就是后怕。幸亏偷偷藏了【瑶光】，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