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报仇,有怨报怨,救她,自有我的打算。】
祖龙闻言哼哼两声权当回应,之后便不再说话。
【如果小女……前辈???前辈!!!!!】
萧攸然:……
照看金盏的银台面露难色,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纠结不已。
只见她吞吞吐吐道:“太子妃……哦不,姑娘,金盏昏迷不醒,我实在放心不下……”
按理说,她和金盏最少有一个人应该陪在姑娘身边。
可金盏吐血昏迷,她实在放心不下,一时不知该照顾金盏,还是跟着姑娘一同前去。
银台提醒了萧攸然。
李诵强迫自己自请下堂以羞辱世家在前,后又将她视作亲姐妹的金盏踹到吐血昏迷。
如此奇耻大辱,怎能不报!
萧攸然一拍脑袋:“倒是我疏忽了。好银台,赶快为春湘收拾一番,你留在东宫照看好金盏,至于小姐我嘛,去去就来。”
说罢,萧攸然转过头来,目光直直射向王美人。
半眯着眼看好戏的王美人瞬间紧闭双眼,作西子捧心状。
李诵见状,挡在王美人身前。
语气不善地质问道:“怎的还不动身?莫非还要孤亲自请你不成?”
萧攸然并未回应李诵的话。
她莹莹孑立,目光投向一旁昏迷的金盏,心中无以复加的难过。
她一定要为自己为金盏出这口气!
银台小心翼翼打湿了帕子,为春湘拭去额前血迹,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葫芦状药瓶,轻轻掀开塞子,将里面淡黄色药粉均匀洒在春湘触目惊心的伤口处。
动作熟练而细致。
过了一会儿,萧攸然缓缓开口。
“太子殿下今日欺我娘家兄长战死,逼我自请下堂,这奇耻大辱我萧攸然不报,传扬出去世人如何看我?如何看兰陵萧氏?金盏护主吐血昏厥,我若不为她讨个公道,以后如何服众?”
李诵听到这里,睚眦欲裂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“萧攸然你这毒妇!想用唐安威胁我?简直是痴心妄想!”
萧攸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,那笑容带着一丝狡黠和灵动,
“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,殿下何必动怒呢?不是殿下亲口对攸然说的吗?人要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任。”
言犹在耳,李诵默不作声。
“攸然想从殿下嘴里要一句话:您希望公主能够康复如初,还是仅仅保住性命就可以了。”
“当然是康复如初!这还要问么!”
“殿下三思后再答也不迟。康复如初,和吊着一口气,殿下要付出的代价可不一样喔。”
代价?
李诵七窍生烟。
普天下能让他李诵付出代价的人还没出生!
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萧攸然,想了半天,也没想明白她能让自己付出什么代价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萧攸然一脸真诚,“妾身想要殿下开心。”
李诵愣住。
冷哼一声,好心提醒:“别逞强。父皇有多看重唐安,你是知道的。孤好心提醒你,妄自托大救不了唐安,神仙也救不了。”
说罢又觉得她遭此大辱,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。
算她肯,萧家估计也会联合其他世家,上奏攻讦自己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!!”
李诵紧咬牙关,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,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性。
他审视着萧攸然,思考她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。
最终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:“好,孤准了。孤倒要好好看看,你有多大的本事。”
李诵有他的盘算。
唐安的病,是心病。
哪儿是她一个深宫妇人说治就能治好的。
即使是金盏的师父素神医来,也未必能够治好。
更何况是萧攸然,两耳不闻窗外事,两手不沾阳春水的柔弱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