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楚城幕就这么抽身站了起来,刚刚举起酒杯打算把自己的上半身贴过去的唐柔不由微微怔了怔,眼神中更是带着几丝惊疑不定。
难道这个姓楚的真的没恶意?还真是来帮自己两口子的?尤其是看他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神,里面更是没有半分波动,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?
可姓楚的要是真的没恶意,又怎么会突然约上自己两口子,并且拿自己丈夫和3叔的关系来做要挟?
不,他肯定有别的目的,最起码他所要的,价值远在自己的身体之上。1个才2十1岁就能做出偌大事业的年轻人,心智方面肯定不是常人所能比的。
想到这里,唐柔再次侧身看向了已经站到椅子背后的楚城幕,见对方脸上那淡淡的笑意,终于忍不住再次慌乱了起来。
自己已经抛出了身为女人最大的武器了,可眼前这个大男生依旧不肯接招,这种生死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,让这个已经无招可想了的小少妇,忍不住垂下眼睑,轻轻的抽泣了起来。
平心而论,唐柔其实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都很有吸引力,且不说她那丰腴的身段,精致的面容,光是在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端庄气质就让人心动不已。
只是楚城幕今生的审美,已经被仲卿卿和罗溪鱼这些女人给拔高了太多。
若是换作前世,能有这样的机会,尤其还是当着李靓的面儿,楚城幕那颗老男人的邪恶之心,说不定就把持不住了。可现在嘛,身份和财富上给他带来的改变,让他总有1种被反过来占便宜的感觉。
眼看唐柔坐在酒桌边上垂泪不止,楚城幕再次看了看脸色依旧灰败不堪的李靓,感觉对之前那句“小批阔”的报复也差不多了,这才重新走到酒桌边上,拿起那杯不曾被自己端起的酒杯1饮而尽,冲坐在木椅上的唐柔诚恳的说道:
“唐主任,我真的没有恶意。你听完我接下来的话,如果我说得有道理,我们就把这个合作谈下来。如果你觉得我说得没道理,那今晚就当我没来过,你们小两口和李书记的关系,我也不会说出去。”
“我楚城幕多少算个人物,这种拿别人的把柄来威胁的事情,还做不出来。更何况,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对我名誉的伤害,怕是比你们还大!”
唐柔闻言,仔细的想了想楚城幕这番话,心下稍定。
事已至此,主动权已经全然不在自己的手中掌握着,倒不如听听这个姓楚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。
见楚城幕倒过酒杯,示意他已经先干为敬了,小少妇擦了擦眼角的泪痕,举起了手中的酒杯,带着几分浓浓的鼻音,冲站在自己身后的楚城幕说道:
“楚总,我1个妇道人家对你们男人的事情不太懂,刚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,你也别和我计较。”
楚城幕闻言轻笑了下,点了点头,心中却不由暗暗感叹,要是李朝援的亲侄子换成唐柔这么个侄女,在她身上投入的资源,怕又是另1番模样了。
若是能得到李朝援的帮助,给这女人2十年,江州的政坛必定有她的1席之地。至于她那个不成器的丈夫,还是算了吧!
见唐柔把酒喝了,楚城幕把她身旁的座椅往外拉开大概半米的位置,又瞥了1眼又在低头摸麻将的李靓1眼,朝他招了招手,示意他也过来听着。
李靓见状微微1愣,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看那表情,分明在说,这还有我的事儿?
楚城幕见状,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,道:
“李书记也坐过来吧!道理我可以说给你的妻子听,但是事情却需要你去办。”
李靓闻言,这会儿已然没了之前的嚣张,有些磨蹭的拖着椅子在楚城幕身旁不远处坐下,咕哝道:
“什么叫道理说给小柔听?我难道就听不懂?”
楚城幕闻言,不再搭理这个活宝,把目光看向了已然整理好情绪的唐柔,说道:
“唐主任,我之前让你去查了程实友老书记的生平,你去查了么?”
唐柔闻言点了点头,道:
“回到区委我就打听了,不过却了解得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东山碧螺春这个项目是在老书记的主持下进行的。我们两口子才调到吴海区,这边的人际关系还不是很熟悉。”
楚城幕闻言,侧头看了李靓1眼,见这家伙还真把裤兜里的麻将牌都拿了出来,又开始闭目猜起了麻将牌,完全1副唐柔做主的模样,不由摇了摇头,回头冲唐柔说道:
“唐主任的消息到底是粗浅了1些,东山碧螺春项目,准确来说,是老书记在十4届3中全会之前就赶到江州履新以后,主持的标志着江州第1个改革开放的试点项目。”
“改革开放虽然从78年就定下了基调,可期间充满了反复,有时候甚至还出现了倒退。作为国内经济强省江州的标志性项目,在唐主任看来,如今的东山碧螺春,对得起‘标志性’这3个字么?亦或是对得起老书记当初对它的重视么?”
楚城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