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傻丫头,你懂啥。能吃是福,姜比你瘦多了,多吃点有肉。
小小个头,活干的多,吃得少,人也不长肉,那哪里能行。
我跟你爹都忧心忡忡,害怕她这身子骨风一吹就跑了。
哪像你这个大馋丫头,顿顿三碗饭,饿了就会吃。
你也不看看,你是姜喜得两倍大。”孙大娘嫌弃的看着闺女。
“还好吧,我没比姜喜胖多少啊,我这人骨驾大,吃的肯定多,胃口也好。
吃下去干活也嘎嘎嘎的猛,胃口比之前好。
并不是说姜喜吃多了,是觉得她胃口比之前好。
之前都是小鸟胃,吃不多。吃多一点,站在她旁边,我还显得娇小一点呢。
不至于虎背熊腰,人高马大的,村里面的人都说我是个女汉子。
旁边一站,他们的视线都被她吸引过去了。
姜喜,你老实跟我们说,是不是在厂里面吃的不好?
这不好在我们面前说,你可千万别把我们当外人。
我们这就是你的另一个家。我和我爹娘那都可担心你了呢。
如果你觉得在钢厂呆的不好,那你就回来。
咱接着在村里面呆着,或者你回头跟我上伊琳娜那边玩去。
在那干活,干的多拿的多,还轻松的很。
周末不干活,都是休息的。”
“哪里会在我们面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,人家在厂里都谈对象了。
哪能跟你一样不靠谱。姜喜,那小伙人怎么样,父母是干啥的。
家里面有多少兄弟姐妹,你都了解清楚没有?
结婚,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,听妮妮说,你们两个人好事将近了?
啥时候把他带回来给我们都瞧瞧,让我们帮你长长眼。
你孙叔可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了呢。回头你要是结婚了,可千万别忘记把我们请上。”
“妈,你还说我,瞧你这话比我都还密。
小嘴巴巴的,跟个机关枪一样,突突突突,问这么多。”
沈建设目光落在苏姜喜得脸上。
只见苏姜喜淡淡一笑,“孙叔孙婶,你们就跟我父母一样。
你们从小看着我长大,我要是谈婚论嫁,肯定少不了让你们替我把关的。
确实是谈了个对象,对方也是厂里的男同志,婚期还没有定。
我现在也不着急……”
“好好好,你瞧瞧人家,省心的姑娘。从来都是不让我们操心的。
你看看你,还吃呢,人家有工作,你还勒着嘴,人家要结婚了,你还呲个大牙。
单身狗,婚姻大事还没着落,成天哈哈哈,我跟你爸操心着呢。
过年,你这相亲是跑不了了……”
沈建设也很不知道为何,看着苏姜喜平静的说出有对象的时候。
心里跟外头大雪纷飞一般,冷透了。
像屏蔽了对外界的一切反应。
闷了一口白酒,却一点也不觉得烧心,还觉得心凉。
他在期待什么,人家越来越好,应该祝福才对。
调整好心情,端起酒杯,“姜喜姐,那我们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。”
“好。”苏姜喜莞尔一笑。
旁边的晚晚,也抬起头,学着沈建设,端起酒杯,“晚晚就祝姐姐早生贵子!”
“你这丫头……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。”沈建设侧头,看着李秋晚。
“干……娘,吃大席,说了。”
“害,前几日你不是没空带晚晚,把她送到我这来了。
我就带着她一块儿到隔壁村,吃喜酒去了。
小两口刚生了一个胖小子,这周围的人就起哄,说了这话。”
“就被这丫头听了一耳朵啊,这丫头,聪明的很,啥东西一学就会。
就是可惜了,这么一个聪明的丫头,到现在,还想不起来,是从哪里来的。
都过去三个月了,父母也没来找她。”
“建设,你这次回去过年,是打算带丫头一块回去。
还是放在我们这?”
“我最近也在想这个事情,从村里面坐火车回到京都去,要两天的时间。
赶上了春运的火车,人来人往,人贩子也多。
我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耐着性子,坐那么久的火车。
坐不住,到处乱跑,回头容易把人给丢了。
那又是一件更糟糕的事情。我想着要不这一次,就不带她回去了。
坐火车,扒手人贩子都多……”
“不要,哥哥,晚晚要跟着哥哥,哥哥去哪里,晚晚就去哪里。”李秋晚一听,立马就拽住了沈建设。
痴傻的丫头,把沈建设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。
“丫头疯起来,不是我们能管得住的,你这前脚刚走,隔个小时没看见你。
没准就跑到火车站去,我们是拴不住的。
处了两三个月,你也都知道这妞的性子倔成什么样。
我们哪能时时刻刻把它拴在身上,她要是不愿意离开你。
你就带着她回去吧,路上要是不配合,正好,你半路就把她给丢了,也省事儿。”孙大娘来了一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