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主任,这次多亏有你,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西宁街道办三楼的办公室中,罗副主任将两筒茶叶推到程皓面前,笑着说道:“这是今年贵省新产的绿茶,南方朋友送来的,你拿回去尝尝鲜。”
量筒茶叶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,不值几个钱,用来表示感谢刚刚好。
“好,我拿回去尝尝。”
程皓没有拒绝,将茶叶收进抽屉里,随后幽幽提醒道:“锣鼓巷95号院里的住户都不是省油的灯。而且刘海中就住在里边,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安生啊。”
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次忙可以,但不可能总是帮忙。
程皓可没工夫帮罗大姐善后。
“帮完这一次已经尽到做弟弟的责任和心意,往后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管不着了。
个人有个人的生活,都得学会自力更生。”
罗副主任铁了心要彻底摆脱大姐的影响。
甭管罗大姐日子过得怎么样,跟他都无关了。
“嗯,说得好,就这样吧。”
程皓对罗副主任的回答很满意。
面对罗大姐这种极品亲戚,就该快刀斩乱麻,不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。
摆平罗大姐的事,街道办恢复平静当中,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,四合院里却是风起云涌。
……
罗大姐母女宴请两位管事大爷后的第二天晚上,刘海中便以迎接新邻居为由召开全院大会。
院里的住户对新邻居都有些好奇,在刘海中的推动下,开会决议很快通过。
当晚,邻居们便携老扶幼齐聚中院,共襄盛举。
院子中央位置照例摆上一张八仙桌,三位管事大爷端着搪瓷茶缸分作一侧,面朝众人。
其中一大爷跟三大爷神态从容,时不时抿口茶水润润嗓子。
二大爷刘海中沉着脸,面上丝毫不见喜悦之色,不像是准备欢迎邻居,反倒像是要兴师问罪。
全员到齐,不等一大爷开口,二大爷率先站起身,朗声说道:“今天大伙聚在一起,是为了院里新来的邻居。咱们院一直以来都是尊老爱幼,互帮互助的和谐大院。
很欢迎那些志同道合的同志加入咱们这个有爱的大家庭。
当然,对于那些目无尊长,违反法纪,破坏秩序的害群之马,我们大院绝不姑息。”
说完最后一句话,刘海中目光狠狠瞪向坐在角落里的罗大姐母女。
刘海中口中的害群之马指的是谁,再清楚不过了。
面对刘海中的下马威,罗大姐丝毫不惧,不紧不慢地站起身,笑着说道:“二大爷说的极是,违反法纪的害群之马绝不能姑息。
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二大爷。
前几天你在派出所里过得还舒坦吗?”
罗大姐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刘海中敢挑衅,她就敢加倍怼回去。
听到“派出所”三个字,刘海中面色铁青,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,正欲发作时,易忠海忙干咳几声,出来打圆场。
“好了,好了。
今天大伙聚在一起是为了欢迎新邻居,别说那些不高兴的事。”
阎埠贵亦是附和道:“对,一大爷说得没错。罗大姐,你刚来我们院,邻居们还不认识,先给大伙打声招呼吧。”
吃人嘴短,昨晚吃了罗大姐一顿饭,易忠海跟阎埠贵总得出来帮忙说句话。
而且,刘海中做得确实有些过分。
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,现在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,怎么能这么针对呢。
罗大姐冲着两位管事大爷微微点头,没去看咬牙切齿的刘海中,对着众人做起自我介绍。
一席话说完,易忠海带头鼓掌,热情地说道:“罗大姐,从今往后,你们就是四合院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了。有什么不懂的事,或者碰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管事大爷。”
易忠海只打听到罗大姐跟丈夫离婚,还不清楚罗副主任请求辞职的事。
因此,对罗大姐存了几分巴结的心思,不断释放善意。
“都说一大爷最是古道热肠,我先谢谢您了。”
罗大姐跟两位管事大爷处得融洽,刘海中更看不下去。
刘海中实在搞不懂,罗大姐到底给易忠海跟阎埠贵灌了什么迷魂汤。
俩老混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,不帮他这个老邻居,反而跟罗大姐混在一块儿。
“罗大姐,有件事我得问问你。
昨晚你宴请一大爷和三大爷,为什么没有请我?
都是管事大爷,却区别对待,你对我有意见?!”
刘海中不顾场面开始强行发难。
不管怎样,他今天都不准备让罗大姐好过。
“瞧二大爷这话说的。
我不是对二大爷有意见,而是害怕你对我有意见。
咱们俩之前闹出的矛盾大伙都知道。
既然合不来,没必要硬凑一桌。
省得惹你生气不是?”
罗大姐轻轻几句话便将皮球踢了回去。
刘海中怒气未消,指着罗大姐正想咆哮,却被易忠海出言打断。
“行了,都少说两句。
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