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刚一下班,收到消息的三位管事大爷风风火火跑回院中,各自寻婆娘,了解白天的情况。
刘海中听到妻子竟给贾张氏作保,一时气急,直接一巴掌将二大妈扇翻在地,指着她怒喝道:“蠢货,贾张氏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?!
弄死她都来不及,你居然给她做担保,是不是失心疯了!”
昨晚贾张氏刚霸占刘家屋子,刘海中怀恨在心,正愁没法子收拾她。
谁知二大妈不仅放过一个大好机会,还因为仁慈把自己给卷进泥潭里,实在太愚蠢了。
“我……我也是想到光齐才……”
二大妈以手掩面,泣不成声。
女人都是感性的,特别是涉及孩子时,往往会失去理智。
“哎呀!你个蠢婆娘!”
刘海中长叹一声,声音中的怒气消散不少,提到大儿子他也心痛。
“这能一样吗?
咱们家光齐是烈士,是英雄。
贾东旭那小王八蛋是临阵脱逃的败类,连抚恤金都没有的。
咱们不啐他一口就不错了,犯得着赔上自己帮忙吗?”
刘海中说完将妻子拉起来,无奈坐在床上暗自思量起对策。
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想办法跟贾张氏撇清关系才是当务之急。
“叫上老易他们,咱们三家一起去派出所跟警察说清楚。
三个臭皮匠,顶个诸葛亮。
咱们三个管事大爷齐心协力,派出所民警应该会给几分面子。”
团结力量大,刘海中决定摒弃前嫌,跟其余两位管事大爷联合起来,共同应付此事。
“嗯。”
二大妈点点头,正要出去找人,外面便传来敲门声。
不是别人,正是一大爷、三大爷夫妇过来拜访。
“老易,老阎,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呢。
看来咱们是想到一块儿了。”
刘海中起身迎上去招呼。
三位管事大爷平日里多有矛盾,但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利害关系,不会相互掣肘,给对方使绊子。
“没办法,谁让大伙都不小心上了贾张氏的当呢?
一起去派出所吧。”
简单聊了几句,统一意见后,一行便急速赶往派出所。
中院内,看着匆忙离去的三位管事大爷,罗大姐气得直跺脚。
今早明明是除掉贾张氏的最佳时机,可惜三位管事大妈心软,坏了大事。
现在贾张氏情况不明,徒增变数,罗大姐的心始终放不下来。
心中不安,罗大姐走出房门,尾随管事大爷一行前往警察局,看看贾张氏到底什么情况。
……
到了下班时间,往常程皓已经离开街道办,跑回家去陪伴妻儿。
不过今天因为陈支书的事,程皓只好加个班,领着对方往派出所跑一趟。
来到辖区派出所,跟所长说明情况,他们很快就被带到关押贾张氏的房间。
太阳西斜,昏暗的金色光芒从窗户流入拘留室中,而贾张氏则躲在角落的阴影里,仿佛生怕被光照到一般。
见到贾张氏的一瞬间,陈支书立即兴奋地指着她大叫道:“就是她,就是她!快说,你把我娘的遗骨弄哪儿去了!”
陈支书双手扶着铁窗,整张脸几乎要嵌入其中,显得十分激动。
“冷静,陈支书,你先冷静一下。”
程皓劝了一句,连同警察将激动的陈支书拉出来。
拘留室内的贾张氏听到动静,只是抬头瞥一眼陈支书,便立即缩成一团,挤在角落里,沉默不语。
不知是被陈支书的做派吓到,还是做贼心虚。
不多时,派出所民警将贾张氏带回来的不明遗骨送过来,请陈支书辨认。
陈支书认真看了一阵,身子颤抖,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娘啊,我的娘啊,我可算找着你了。”
眼见真相大白,程皓看向拘留室内的贾张氏,冷声说道:“贾张氏,事到如今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!跑去吉省,掘人家坟墓,真是罪大恶极,天理难容!”
不得不说,贾家母子真是一脉相承,儿子当逃兵,母亲也不干人事。
要程皓说,直接把贾张氏送下去见儿子得了,省得她再跑一趟。
“不可能啊。
我明明问过人了,就是那地方。
不可能挖错啊。”
贾张氏双手抱头,脸上一副颓丧表情。
事情的发展同样出乎贾张氏的预料,她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北上千里,居然搞错了地方,没能将儿子的遗骨给带回来。
这么一来,过去一年在外面流浪的苦,岂不是白受了。
一想到这些贾张氏脑袋一片空白,整个人都呆滞了。
“问过?你儿子埋在朝鲜,你听得懂朝鲜话吗?还问过!”
程皓摇摇头,心中已有一些猜度。
看来是贾张氏自己闹了乌龙,搞错地方,挖错了坟墓。
想想也是,就凭贾张氏的本事,根本没法跑到国外,溜达到吉省已是极限了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,怎么会这样呢!
那我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