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扫地出门的阎埠贵气得咬牙切齿,但又害怕被邻居们察觉,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气快步往家里赶。
回到家中,阎解成等四个孩子第一时间便围上来询问情况。
“爸,怎么样了?”
阎埠贵没有回答,阴沉着脸径直走到橱柜旁,取出鸡毛掸子,劈头盖脸就朝他们几个劈头盖脸抽去。
“哎呀~”
猝不及防的四个孩子挨了几下,痛叫着四散逃开。
阎埠贵依旧一言不发,追着几个孩子打了一阵,直到累得走不动方才停下来怒骂道:“我阎埠贵英明一世,怎么就生出你们这四个玩意儿。
好的不学,偷人家东西,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,该打!”
四个孩子看着狂怒的父亲吓得瑟瑟发抖,各自躲好,不敢吭声,更不敢问发生了什么。
生怕刺激到父亲的神经,招来一顿痛打。
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稍微平息怒火的阎埠贵只觉一阵懊丧,丢下鸡毛掸子,没再看躲在角落里的孩子,自顾回里屋躺下。
不多时便响起有规律的鼾声。
折腾一晚上,阎埠贵是真累了,甭管有什么事先睡一觉等明天再说。
确定父亲睡着,吓坏了的四个孩子方才直起身,迅速溜回床上,各自用被子蒙住脑袋,将自己包裹保护起来。
……
“老易,你评评理,李诚实实在太过分了。
偷一赔十,一赔十啊。
放高利贷都没那么狠,他怎么说得出这种条件,这不是借机讹人吗?”
次日,别无选择的阎埠贵找上了易忠海,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。
“还有他那腊肉,黑不溜秋的,一看就是死猪肉,一斤哪里能值一万旧币。
我看一斤连五毛都不值……”
阎埠贵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,使劲控诉着自己的委屈和不公,说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。
只是易忠海全程面无表情,一直沉默不语,仿佛没有听见一般。
等到阎埠贵说累了,稍微停顿,易忠海才缓缓开口。
“老阎,你找我不是为了吐苦水吧?”
“呃呵呵……”
阎埠贵立即变了脸色,挤出一抹油腻的笑容,道:“老易,我手头紧你是知道的,能不能借我十四万旧币,让我先把李诚实给稳住。
等以后我有了钱一定还你。”
“行啊,你打算多久还我?”
易忠海家境优渥,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借钱时同样要谨慎评估风险以及收益。
“一年,一年内肯定全部还你。”
阎埠贵还欠着刘海中一大笔没还完,如今再借钱可谓是债台高筑。他必须尽量延长还款期限,如此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。
“可以借给你,不过得按银行的规矩算利息。”
听到“可以”二字的时候阎埠贵忍不住喜上眉梢,但听到“利息”二字时,面上喜色瞬间僵住。
“不是……咱们十几年交情,我就借十几万旧币你居然还跟我算利息?”
银行的利息可不低,年利率超过百分之十。
一想到要多还一成有余的钱,阎埠贵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老刘借了我两百万旧币都没向我要利息,你也忒不够意思了。”
阎埠贵试图拉刘海中出来做挡箭牌,然而易忠海根本不吃这一套。
“既然刘海中借钱不要利息,你找他借好了。”
易忠海顺口接过话头,直接将阎埠贵怼得面色铁青。
要是刘海中肯借他就不会跑来找易忠海了。
“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,只是不愿意撕破脸皮。
这次的事说破天还是你自己没管好孩子,铸成大错。
犯了错就该认错,就该接受惩罚。
你一来我家就埋怨个不停,哪里是认错的态度?
我要是李诚实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易忠海没说利息的事,反倒用李诚实来敲打阎埠贵。
阎埠贵输得彻底,已经没了回转挣扎的余地,正该认清现实,不该再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阎埠贵仰起头,深吸了一口气,涌出的泪花在眼眶里不停打转。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咽不下这口气……
自从去年老婆被贾张氏带进监狱,就没一件事顺心。
刘海中压着我也就算了,现在连李诚实都爬到我头上。
老易,我真的受不了。
你不知道他态度有多嚣张,呼来喝去,根本没把我这个管事大爷放在眼里啊。”
巨大的落差最令人接受不了,几个月前阎埠贵还是四合院里呼风唤雨的一号人物,一朝马失前蹄却落到底层受人欺凌,如何能忍。
易忠海看着阎埠贵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,非但不同情,反倒愈发不屑。
一个大男人,装模作样,哭哭啼啼,简直太丑陋了。
说得那么壮烈,不就是舍不得那点钱吗?
要不然以阎埠贵的工资水平,别说百来万旧币的债务,就是再翻一倍,也不妨碍他全家吃好喝好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借钱可以,但要按照银行利息算。
你借就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