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。
但这都不影响她抱着新得的松子糖回到寝殿里,打算将可能在生她气的临渊哄。
“临渊。”
李羡鱼将槅扇掩了,眉弯弯地立在梁下,轻声唤:“你快下来,我分你松子糖吃。”
少年自梁上而下,抬起那双浓黑的眸子看向她,语声很淡:“不必。”
他就不爱甜食。更勿论是刚用完午膳。
李羡鱼看向他,略想了想,轻声:“临渊,你在生我的气呀?”
临渊淡淡垂:“没有。”
方才李羡鱼离开的时候,他独自一人在梁上想了许久。
终是明白他的僭越。
他与李羡鱼原便是简单的公主与影卫的关系,她提供容身处,而他负责保护她的安危,仅此而已。三个月后,更是连这层简单的关系不剩,甚至余生未必会再见。
李羡鱼夸赞谁,亲近谁,挂念谁,与他一点关系没有。
更谈不上因此而生气。
但旋即,划清的界限重新被打破。
李羡鱼提裙走近了些,在殿内蒙昧的光线里仰脸望他。
她来时从庭院的桂花树下经过,身上染着淡淡的桂花香气,一双羽睫长而卷翘,轻盈眨动,像是有星子从这垂落的帘后冉冉升起。
她这样认真地端详着他,令临渊如临敌,极不适应地侧过脸去。
而她很快得出结论。
“临渊,你在生气呀?”
临渊剑眉紧蹙,未来得及启唇否认,李羡鱼却又方方地往他的里塞了张请柬。
午后柔的光线中,少女里拿着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请柬仰脸望他,唇畔梨涡清浅,笑声清脆。
“那我带你出去玩吧,你别生我的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