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先问道:“你这几日,做什么去了?”
临渊淡答:“寻仇。”
李羡鱼并不意外,只是问他:“是向那个一只耳朵的男人吗?”
临渊颔首,并不避讳:“是。”
李羡鱼不安道:“那你之前毒,也是因为他吗?”
临渊道:“不是。”
他顿了顿,问:“公主可还记得那张红宝石面具?”
李羡鱼一愣,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。
她之前满心只想着临渊去了哪,以及为什么会毒,竟将这张红宝石面具忘到了脑后。
于是她轻轻点,站起身来,从屉子里找到那张漂亮的红宝石面具递给他。
“这张面具我已经拿清水洗过好几次。”她轻笑了笑,露出雪的贝齿:“它现在不脏了。”
临渊沉默着接过,将面具放到身侧。
他起身,去了一铜盆的清水来,再度给她净手。
李羡鱼看看地的红宝石面具,看看他,羽睫轻眨。
“这张面具有毒吗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没有。”临渊垂下羽睫,沉默了稍顷,终究还是答道:“这是进入明月夜的钥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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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。
在薛茂死后,他去薛府取走红宝石面具。在花楼外守了许久,终于寻到时机,挟持了一名携有红宝石面具,想去明月夜取乐的权贵子弟。
并迫使其带他进入明月夜。
然,明月夜内守备森严,暗线无数,终究还是被那人找到机会,说出一句他并不知晓的,求救用的暗语。
并因被明月夜的暗奴围攻。
小臂的那道伤,便是在那时所留下。
临渊握紧了那张红宝石面具,眸色微深:“臣在明月夜失手,才会毒。”
他那时只顾着迅速脱身,并未想到刀会淬这样厉害的毒,终究还是不够谨慎。
这样的错,他下次不会再犯。
李羡鱼听得心弦紧绷。
“明月夜是什么地方?”她紧张道:“听起来很危险。”
危险吗?
临渊垂眼看向那只华的红宝石面具。
那是对他这样的人而言。
明月夜素来有两幅面孔。
对于地位低下者而言,是修罗地狱,是尸山血海。
而对权贵而言,是夜幕升起的皎皎明月,是四处寻不到的刺激与极乐。
他抬起眼,看向李羡鱼。
眼前的少,是大玥的公主。
比权贵更为尊贵的存在。
明月夜对她而言,究竟算是什么?
他沉默良久,终于启唇道:“一个权贵享乐,位卑者流血的地方。”
至于其的其余丑恶,他并不愿与她细说。
李羡鱼的羽睫轻颤了颤,似乎意识到,这并不是一个好地方。
她轻问:“那你……之后还要去那吗?”
临渊默了默。
终于颔首。
他不能不去,他还有仇要报,有话要问。
李羡鱼的心随之悬起。
这个地方,临渊仅去了一次,便险些送命。
若是再去,会不会便再也回不来了?
她试着劝他:“临渊,你能不能别再去那个地方了?”
她看向那张华红宝石面具,伸手去拿:“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们它丢了吧。”
临渊却伸手,摁住她的手腕,将那张红宝石面具拿得更远,挪到她够不着的地方。
“臣有不得不去的理由。”
他停了停,看向眼前担忧地望着他的少,低道:“抱歉。”
李羡鱼轻轻一愣。
她轻垂下眼,细细想了想临渊方才说过的话。
良久,她轻轻启唇,像是落定了决心。“若是一定要去,那,你带我一起去吧。”
临渊握着面具的长指收紧,蓦地抬眼看向她。
李羡鱼也抬起眼来,眸光清澈地与他对视。
“你方才不是说,这是一个权贵享乐的地方吗?”她望着他,顺着这个道理,得出个答案来:“我是大玥的公主,应当也算是权贵吧。”
李羡鱼望着他,轻重复:“若是一定要去,那你便带我一同去吧。
她说得这般认真,且从他的话找到了己的道理。以致于临渊一时竟不知作答,只紧握住手的红宝石面具,薄唇紧抿,深看向她。
秋日金色的日光照进殿来。
李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