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轻眨,旋即莞尔。
“那便好。”
她弯眸将自己领口的玉扣系好,从玫瑰椅上站起来。
“那我去小厨房里,找月见她们吃点心去了。”
她的语声落,步履还未抬起,皓腕便临渊紧紧握住。
继而子一轻,便往回跌坐在他怀里。
李羡鱼讶然出声,羽睫微抬,对上临渊暗如夜色的深眸。
李羡鱼轻轻瑟缩了下。
这回终是看出,临渊还在生她的气。
她心底发虚,略想了想,便抬手将他领口的玉扣也系好,又将他手里的墨锭接过来,乖巧道:“那我给你研墨吧。”
临渊薄唇紧抿,不作答。
只单手稳住她的形,继续奋笔疾书。
一整张宣纸很快便写满。
临渊寒着脸色,将写好的答卷递给她:“公主过目!”
李羡鱼觑他一,小小地应了声,将答卷接过来。
宣纸上的字迹很深,力透纸背。
以看出年压抑的怒气。
但里头的答案却半也没有敷衍,即便是最严苛的嬷嬷过来,恐怕也挑不出什么错处。
且,李羡鱼也不是严苛的嬷嬷。
她从头到尾认真看了遍,便拿将宣纸放到长案上,拿白玉镇纸压了,对临渊弯眉道:“这样便好。现在,我请你吃点心吧。”
临渊侧过脸去,语声冷淡:“不必。”
李羡鱼轻眨了眨,也跟着转过脸去,端详了下他面上的神情。
见年眸底凝冰,便悄悄低头,亲了亲他的睛。
她软声:“你别生气了。”
临渊紧握着她皓腕的长指微顿,没有答话。
李羡鱼想了想,便又低下脸去,亲了亲他的薄唇。
她语声绵甜:“临渊,你别生我的气了。”
临渊睨她一,仍旧没有开口。
李羡鱼没了办法,只好将袖口往上撩起,将一截皓白的手腕递到他的唇畔。
“那,我给你咬一口吧。”
临渊抬手,拉过她的皓腕,却未咬她。
而是俯下来,以齿尖咬开了她领口两枚玉扣,重新在她玉白的颈上深吻了下去。
李羡鱼羽睫一颤。
素白的指尖本能地握紧了他的手臂,子往后躲去。
临渊长指抬起,摁住她后纤细起伏的蝴蝶骨,将她牢牢锢在怀中。
他一再加深这个吻,直至李羡鱼的呼吸微颤,颈上留下一枚落花般殷红的痕迹。
临渊这才徐徐放过了她。
他羽睫淡垂,抬手替李羡鱼将领口的玉扣系好,语声依旧低哑,却听不出怒意:“臣不曾与公主置气。”
李羡鱼讶然望着他:“那你方才——”
临渊抬起那双浓黑的眸子与她对视,语声中染上些切齿的意味。
“是公主骗的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