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
宫人便将盒子打开。
片刻之间,惊讶声此起彼伏,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
是一个人形的木偶,腰间刻的是王女名字:李文秀
而这张人偶缠满了白色的绷带,诡异的面目正中心,以黄符写满了朱红的符咒封住。
猩红的文字密密麻麻,看起来阴森可怖。
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天啊,这是厌胜之术!”
"有人诅咒王女!"
鸣栖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,她盯着那方木盒。
竟然没想到,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。
"岂有此理!"
东魏王勃然大怒,"究竟是谁,是谁胆敢行巫蛊,诅咒文秀。"
他双目瞪圆,怒气冲冲地指着满地跪下的宫女太监,"你们谁做的!"
"王上息怒。"
四公主、五公主顺势坐在容珩身边,两人的眼睛瞪大,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。
上一回因为害怕鬼,错过了一场好戏。
这一回戏虽小,但也是戏。
鸣栖抿住了唇,特意避开了视线。
容珩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隐藏着的一抹心虚,他双眉拧成一股褶皱,神情越发深不可测。
无独有偶,一个宫人指着鸣栖:
"刚才,我记得,大周的宝清郡主在荷花池便停留了一会儿,除此之外便无人经过!"
什么?
意思是宝清郡主做的?
众人一惊,连连看来。
东魏王错愕,"宝清郡主?"
“他们说的可是真的?"
焦灼的视线汇聚在她的脸上。
鸣栖的心逐渐狂乱跳动,她舔了舔发干的唇,“我是去过。”
"我见池中的莲花开得正好,便多看了几眼,其他的我也不知情。"
宫人说得信誓旦旦:“我们王女今日早晨身体便大好了,你们前来探视之时也好好的,直到你们离开去用膳,突然便昏睡不醒,以至于如此虚弱不堪。”
鸣栖的眼皮一跳。
有人窃窃私语,"听闻这位宝清郡主在大周的时候就擅长这些咒术什么的。"
“不会是她对我们王女下的手?”
"你别说,我们王女落水的时候,也是跟这位郡主在一起。"
“保不齐,王女落水也是被人推下去的!”
"贼喊说贼,王女今日还万般感谢郡主,岂不是将把杀人凶手当作是救命恩人"
"这是要我们王女的性命吗?"
"也难怪,太子殿下与我们王女情投意合,眼看着就要一同去上京成婚,立为侧妃。"
“听说这位郡主本是与我们世子定下的婚约,可世子亡故,郡主就成了没人要。”
"别是嫉妒王女得了姻缘"
“万不可小看了女人的嫉妒之心。”
"天啊!"
东魏王正襟危坐,从听到第一句私语开始,便没有刻意阻拦,绷紧了神色,默许着这人将话传得愈演愈烈。
他眉目缓缓拧起来,脸色深沉。
鸣栖没想到,还能扯到她的身上。
不过
她还未说话,四公主却先冒了出来,冷哼道:"你们胡说什么,我们大周的人就算再不怎么样,也不会对你们王女动手。"
鸣栖错愕,这四公主不是看不惯她吗,居然第一个帮她说话。
五公主拉了拉四公主,四公主反驳,“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污蔑我们大周。”
"一群下人,就敢当着主人的面公然嚼舌根,怎么东魏王宫的下人这么没有规矩!"
她甚是不齿,要是放在她宫里,
没有主子的准许,下人怎么干敢说话!
一句话说的东魏王涨红了脸色。
鸣栖看出来了,四公主就是窝里横。
出门在外,容不得别人说她大周一句坏话。
五公主察言观色,不免也为鸣栖抱不平,“此事,也要讲证据吧。"
“王女跌下水的时候,郡主也好心跳下去相救,怎么仅凭你们几句话就怀疑她。”
刚才说话的宫人一眨眼便噤声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鸣栖出声:"我无需害她,也没有理由害她。"
东魏王对着鸣栖看了又看,一口气提起来又放下,他好像也找不出这位郡主一定要害王女的缘由。
若说是嫉妒之心,未免牵强。
鸣栖平日里能言善辩,怎么今日闷闷地说不出几句。
容珩神色难辨,"里面究竟是什么还未可知,如此妄下定论过于武断。"
是啊
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方木盒里的是什么,就说是诅咒,也有些刻意。
容珩:“郡主,可看得出里面是什么?”
鸣栖扭过头,断然否认,"不认识"
不认识?
容珩眯起了眼睛。
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?
东魏王面上过不去,他的场子,还不至于被容珩几句话就压制。
他命人传话,“去请人来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害人不浅的东西!”
不一会儿
一位衣衫清浅的道人便迈着矫健的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