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别生气嘛,我也是看着你寂寞。你看颂哥这大晚上回不来,都没人搂着你给你温暖呢。”
“出去!”周云喜气得白净脸蛋通红。
王翔盯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,眼里的黄色废料更多了。
站起身朝她走过去,“嫂子缺钱花吗?”
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元,“我给嫂子钱花怎么样?”
“只要嫂子和我好,以后我每天给嫂子钱花。”
周云喜错愕又愤怒,人怎么可以恶心到这种程度!
这人不是覃颂的朋友吗?
周家人多,爸爸四兄弟,一人生了四五个孩子,一二十个兄弟姐妹在一块玩耍都很简单快乐。
自从嫁给了覃颂,她遇见了太多丑陋的人性,颠覆了她的认知。
婆婆的蛮不讲理,周边邻居的辱骂,覃颂的变脸,他们导致了她的不幸福,还导致爸妈都变了嘴脸。
现在,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趁夜来欺负她?
“滚出去!”
她捡起小炉子旁的火钳指着王翔。
王翔丝毫不怕,笑眯眯道:“嫂子何必呢,我也是看你可怜,想疼疼你嘛。”
他步步逼近,她步步后退,拿着火钳的手抖个不停。
这段日子她对覃颂渐渐有了改变,他二十四小时里睡几个小时,其他时间除了给她做饭就是围着土窑转。
此时此刻,绝望的她想起了覃颂各种不好。
骂她打她,抢她的私房钱,出去赌博一天一夜不回来。
家里的谷子、油菜也被他卖了,她待在家里喝看不见几颗米粒的稀饭果腹,饿了就一个劲喝水。
水管子断了,水入不了家里,她怀着孕走着坡路去挑水。
往日种种都像刀子插入她心里。
这些日子他的改变是不是都是装的?
他是不是为了钱,跟王翔做了什么交易,故意大晚上不回家?
“嫂子别这样嘛。”王翔夺了火钳,黑黝黝的手去摸周云喜的脸。
她尖叫着推他,惊醒了床上的女儿,女儿哇哇大叫。
王翔兴奋道:“嫂子挣扎的样子太美了。”
周云喜屈辱崩溃大哭,看向床上的女儿,心如刀割。
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吗?
王翔把人摁在木板墙上,她咬着唇使出全身力气去挣扎。
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太大,眼看着——
‘砰’的一声响起,门被人踹开。
覃颂眼里喷出火来,提起椅子冲上去,拽开王翔狠狠砸在他头上。
“啊!颂哥颂哥你误会了。”王翔抱着疼痛的脑袋大喊,“是她、是她勾引我的!她说一次给她五块钱!”
“不是!”周云喜坐在地上,紧紧抓着裤腰,差一点她就……
现在看着覃颂如同地狱恶鬼的样子,吓得瑟瑟发抖,怕他会杀了自己。
他那么要面子的疯子!
覃颂看了眼周云喜,捡起火钳一下又一下抽打在王翔身上。
“我要你死!”
杀猪般的声音响彻夜晚。
“怎么回事,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!”王兰霞老早就听见周云喜哭喊了,她早就习以为常。
但是听到男人的惨叫声,她就躺不下去了,怕是儿子吃亏,连忙披着打满补丁的棉服跑过来。
一进门看见覃颂发了疯揍王翔,周云喜靠着墙壁坐在地上,那模样一看像是被……
“天杀的!怎么回事?骚蹄子你背着我儿子干什么了!”
傍晚儿子拖了车砖出门,她是亲眼看见的。
想也没想就认为是周云喜背着儿子乱来。
闻言,处于极度暴戾的覃颂如被泼了一盆冷水,将矛头对上了老母亲。
“你是聋了吗!云喜叫,你没听见吗?!”将火钳重重砸在王兰霞身边,愤怒的样子像个野兽。
“我……我怎么知道,还以为你俩又在打架。”
周云喜呜呜哭起来,感觉全完了。
这母子俩都认为是她不检点,这个王翔又一直跟覃颂关系好。
准备回村尾的覃二宝听见声响,也是急匆匆跑来。
“大哥你又……”
看了看蜷缩在地头冒血的王翔,他大脑有些短路。
不是大哥发神经打大嫂?
“真是糟孽!”王兰霞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叫:“早就让你别娶这种狐媚子,你偏偏不听!这以后我们全家都没脸在村里待了!”
覃颂气得手臂都在抖,恨不得封住她的嘴。
恶狠狠道:“你是不是脑残,云喜被人欺负,你不闻不问,还抹黑她!”
瞬间,周云喜泪眼模糊看向覃颂,不敢置信后心里渐渐有些暖,顿时哭得不能自已。
覃二宝一听,也冒火了,抓起角落的扫把朝王翔冲上去。
“杂种,找死!”
王翔头破血流在地上打滚,惨叫不已。
王兰霞愣了愣,问:“不是她勾引汉子?”隐隐想到一开始听到的挣扎哭喊,意识到自己是弄错了。
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,瞪向周云喜说:“还不是你,一定是你招摇过市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