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干苦力吧,你不是要改造房子吗?是不是要从山上砍木头,我帮你扛木头!”
“也行。”覃颂不强求,烧砖这事需要耐心和细心,比做模型难。
他没跟大外甥提,是因为孩子还在长身体,而烧窑要通夜守夜的。
龚明鹊耳朵尖,听见了就跑过来。
“小姨夫你什么意思?让他跟着学烧窑,为啥不让我学啊!”
覃颂无奈一笑,“你毛都没长齐呢。”
“谁毛没长齐!咱们裤子一脱比比看?”龚明鹊一脸挑衅。
覃颂一大老爷们都被说的脸红,对着大外甥屁股就是一脚。
“去去去,干你的活去!”
龚明鹊时刻谨记着父母的交代,虽然不满小姨夫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,但干起活儿来贼认真,深得覃老爹覃二宝喜欢。
为了能让小姨夫刮目相看,就越发忙碌起来。
覃颂盯着他看,心里不仅仅是温暖能概括出来的。
这一世,夫妻感情还在,孩子还在,亲戚都还在。
再也不用体验上辈子的孤苦人生了。
一个人,生意做得再大,金钱挥霍再多,没有家人没有爱,像一头行尸走肉,是很可怜的。
“……颂、颂哥。”
蛮小声的叫声。
覃颂回头,目光从水泥塔一路下十几个台阶,只见王翔苦兮兮站在最下面的台阶上。
他走到水泥塔前,眼光变冷:“你还好意思上门来?”
王翔摇了摇头:“颂哥我不是故意跟他们说你买了彩电的。”
那帮子烦人精在覃颂这吃瘪,现在每次看见他就破口大骂。
一两个人骂他还能对骂几句,一帮老妇少妇对着他狂喷,他是真受不了了。
就跑来找覃颂道个歉,希望覃颂能棒棒自己。
“呵!”覃颂一声冷笑,话都不愿意多说。
王翔苦哈哈跑上台阶,“你那天拖着彩电回来,村里有人看见纸箱子上的字了,我就随口说了句,也没要她们来你家蹭电视的,是他们非要来。我一个人拦不住一群人啊。”
“老子没去找你麻烦已经是给你面子!”覃颂受不了王翔压低的哭哈哈声响,跟半夜唧唧叫的老鼠一样,真难听!
捡起一块破砖头扔过去!“滚!”
“颂哥你帮我说说话呗,不然我老婆也不回来,村里那帮人天天骂我,我要待不下去了。”
覃颂阴沉一笑:“再逼逼一句,我不介意又打你一顿!”
拉着王翔赢回了钱,他正愁着没借口找他麻烦,他就自己给自己找麻烦。
开心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帮王翔说话!
王翔跳着躲开砖头,脚腕一拐,跪在台阶上,膝盖骨磕得很疼。
“颂哥,看在我帮你赢了钱的份上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我就是看在那份上,知道你怂恿那帮妇女上我家撒泼,才没去找你麻烦!你还好意思跑上门找我哭丧,真当我是软柿子是吗!”
覃颂又捡起一块砖头。
王翔内心又悔又恨,要不是打不赢覃颂,真想扑上去狠狠揍他一顿。
那头,龚明鹊一边干活一边盯着,见王翔还不走,拿着铲子跑过来。
“是不是要干架啊!来啊,谁怕谁啊!妈的!”
“……”王翔吓得屁股尿流跑了。
覃颂无语地看了眼大外甥,拉着他一条胳膊。
“别追了,没必要。”
“那我回去干活了。”龚明鹊小傲娇,大拇指擦了下鼻子,扛着铲子回去继续铲泥巴。
覃颂望着王翔跑走的背影。
眼底划过一丝狠辣——王翔这个老阴货,他欺负云喜的事,他还记得!
这人就爱干些见不得人的事,迟早还会犯事。
不需要他主动动手,届时有的是机会落井下石把他送进监狱去改造!
王翔失魂落魄走在路上,旁边田里的寡妇周苗儿看见他,开心地喊:“翔哥翔哥!”
“干嘛?”王翔一脸菜色,头上的白纱布已经泛黄,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。
没有老婆在家,他几天不洗澡不洗头不洗脸不换衣服。
“嘿嘿嘿,翔哥你反正没事帮我挖会地呗?”周苗儿很白,太阳晒不黑的那种白,笑起来像朵百合。
王淼身体里某种蠢蠢欲动被百合花触发了,双手背到身后慢慢走过去。
“帮你挖地,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覃晓梅还没回家吧?这样、你帮我挖地,今天明天的饭我给你管了!”
“有肉吃吗?”
“没有我也得去给你买点肉吃啊!”周苗儿三十来岁,两年前死了老公,为了两个孩子不舍得离开,每天盯着村里的闲人,想着能忽悠一个给自己种种地。
老婆跑回娘家的王翔现在成了她的目标,王家是覃家村里的单姓人,当初能落户靠着祖辈有几个钱。
要是能趁机从王翔手里捞点钱,那就太棒了!
于是,王翔给她挖地,她嘴巴比蜂蜜还甜,各种夸奖。
王翔说渴了,她亲手把水壶送到他嘴边,等他喝完了,自己也就着水壶喝上一口,目光妖媚地冲王翔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