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周苗儿一愣,想到了王翔,下意识摸了摸脸蛋。
苦笑道:“我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,怎么会有好事。”
“日过境迁,风水轮流转,没有谁会一直走霉运。”覃颂蹲在河边大石头上,像是跟朋友聊天似的。
周苗儿在村里妇女眼里,犹如过街老鼠。
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她说话。
泼辣性格的她顿时眉眼变得柔和,夹子音问:“覃颂你最近是不是挣大钱了?”
“挣了点。”
“我听王翔你攀上了大老板,以后卖砖的生意特别好。”
“过得去吧。”
“覃颂啊,那你家土窑招工么?”
覃颂扭头看向周苗儿,“那是男人干的活,你熬不起。”
“我这死了男人的啥活都能干,只要有持续的收入就成。”周苗儿雀雀跃试。
覃颂沉默了几秒说:“不好意思,我老婆善妒,我不想惹麻烦。”
“……”周苗儿顿时蔫了。
“苗儿姐实在不好意思,我之前听了一个故事让我感受很深。一个男人平时爱出去玩,打牌认识了一个女人,两个人渐渐熟络了就在一起了。后来,男人的老婆知道了,那女的不知道他有老婆,被他老婆带人抓住打了一顿。”
周苗儿咽了下嗓子,“后来呢?”
“女人气不过,第二天就跑去报警说男人强奸她打她。两方争执不休,闹上了法院,男人家最后为了消停就赔了女人一笔不少的金钱。”
周苗儿眼睛都瞪大了,“她、她胆子好大啊!明明是相爱,怎么能说男人强奸她?”
“不奔着结婚去的,都是耍流氓。况且那个女人也是被男人立的单身人设给骗了,只要他点钱没送他进监狱已经是仁慈了。”
周苗儿皱眉,心里面有个不好的想法隐隐要冒出来。
“苗儿姐,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?”
“呵呵,不怎么样,那女的太狠了!”说着,周苗儿提着一桶衣服换了个码头洗衣服。
覃颂似笑非笑看着她仓惶的背影,这就是他给王翔那色胚挖的坑!
故事说完了,他没急着离开,怕周苗儿以后觉得他是故意说引导她的故事。
周苗儿洗完衣服回了家,他又等了会才收网。
时间虽短,但也是满载而归。
“大哥你一晚上没睡觉,怎么还去捕鱼了?”
覃颂冲二弟嘿嘿一笑,道:“第一次去村尾,鱼儿还不少呢!”
覃二宝嗯嗯点头:“是很多,你赶紧去睡个觉吧。”
“行。”覃颂和黄大奇又唠了两句,提着渔网一进家门。
看武侠电视的龚明鹊扭头过来,“哇塞好多鱼啊,一会有鱼吃啊!”
“明鹊你去把鱼儿开肠破肚,等我睡个觉了给你们做午饭。”
“要的!”龚明鹊关了电视,提着渔网去了后面。
周云喜从茅房回来,他已经爬上床躺着了。
等她坐到床沿边轻轻摇着摇篮,顺手搂住了她的腰。
她含羞轻声道:“赶紧睡吧。”
覃颂闭着眼睛紧紧搂住她的腰,说:“对不起云喜,让你担惊受怕了。”
周云喜侧了半个身体看向他,“只要你努力上进,我们的日子有盼头,受点怕不算什么。”
“谢谢,谢谢再给了我一次机会……”覃颂很快入睡。
一觉睡无梦到傍晚,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。
灶房那边的门关着,周云喜和摇篮和女儿都不见了。
他吓了一跳,“云喜!”
‘吱嘎’一声,灶房门打开,周云喜茫然问:“怎么了?”
覃颂连忙穿鞋奔向灶房,“你在干嘛?敏敏呢?”
“喏!”周云喜朝靠墙的摇篮努了努嘴,她是怕吵着覃颂睡觉,就搬着摇篮和女儿到灶房。
看了眼外面透着黑色的天,覃颂揉了揉头发,愧疚道:“我睡太久了。你怎么不叫醒我?你们中饭怎么吃的?”
“二弟做的,明鹊给他打下手。”周云喜想到他睡得那么死,有些心疼地说:“你要不再睡会儿?”
覃颂上前揭开冒着烟的锅盖,是在煮米饭。“你怎么还做上饭了?”
“该吃晚饭了,他们这会在外面正忙着。”
覃颂洗了个冷水脸,把摇篮和女儿抱回外屋,牵着周云喜到外屋。
“你好好休息,月子期间受了累,以后身体会不好的。”
周云喜的确腰有些酸,听话的爬上床,“那我躺一会。”
“嗯。”覃颂刮了下她的鼻尖,“记住了,月子期间有时间就叫别人,最爱的人只有自己,不能委屈了自己。”
周云喜垂下眼帘,掩下内心深深的感动。
她不想再回到之前难过的日子了。
所以覃颂这些日子再好,她都会有一个度。
而且,她本身就是比较内敛的女孩子,在欢喜的事和人上很难像快乐的女孩哈哈大笑。
“我去做饭。”
半个小时后开饭,依旧是周云喜单独的饭菜,大伙吃的搬去了外面。
龚明鹊夹了个炸鱼,嘎嘣脆,喜欢的大眼睛弯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