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目睽睽之下,武翰等人一路龙行虎步,来到了黎家。
提前几步,黎古言夫妇得知了‘劫婚’的消息,二人听后不敢相信,待见到‘武袍浴血’的武翰等人,当时就愣了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黎古言张口结舌。
事态非常严重,他已是顾不得武翰之前骂了他。
“爹、娘。”见到父母,黎嫣的心头涌上了委屈。
被人欺负,哪能不委屈。
不过,她不想再哭了,她挺平静把邵华以家人作为威胁恐吓她,到了邵家她反悔不嫁,邵华恼怒打她,武翰等人冲进来,最后邵正豪的出面等事情的原委简要了说了一遍。
刚听了开头,黎古言夫妇就火了。
女儿被人要挟,他俩哪会不怒。
若早知道,他俩怎会让黎嫣被接走,早去解除婚约了。
黎家虽不是名门望族,却也是硬气的,不会因为害怕报复,就把女儿往火坑里推。
“邵华那个小兔崽子,真是狼心狗肺!”黎古言愤然懊恼、自责,“是我黎某人有眼无珠、识人不明!若非四位贤侄救援及时,我可怜的女儿已经掉进狼窝、遍体鳞伤!”
他愤恨,恨不得立即去邵家问罪。
庆幸的是人安全回来了,他才能压住怒火,处理眼前的事儿。
他双手抱拳,端在身前,放下长辈的身份与地位,他惭愧地道谢道,“哎,四位贤侄仗义出手、舍身救我女儿,此份大恩,难以回报。”
他抱拳躬身,施个大礼。
“伯父,小侄可不敢当。”初娆连忙去扶起。
武翰、步凌风、岳奔,自知是小辈的身份,更敬重对方是黎嫣的父亲,哪能接受对方的大礼,各自让开。
不过,武翰心里是有气的。
“之前黎某人固执己见,有所得罪,还望四位贤侄谅解,莫记挂在心啊。”黎古言懊悔地致歉。
刚才听黎嫣的讲述,武翰听得又起一肚子火气。
要不是黎古言一意孤行,后面的事儿八成就能免了,黎嫣不用在黎家挨了打,他们也不用又是越狱又是拼命,弄出那么大一堆烂摊子,把退婚的‘后果’全背在了身上,让黎家省事了。
武翰心中有气,顺口就说道:“不固执了吧,不听老人言你吃亏在眼前。”
“啊?”
初娆几人、黎古言夫妇,都看向了他。
“让你胡咧咧,得瑟!得瑟!”初娆的嘴角抖了抖,她伸手就打。
啪。
啪、啪!
武翰后脑勺挨了几巴掌。
“快给伯父赔罪。”初娆瞪眼嗔怪道。
武翰也是一时说漏了嘴,说时痛快,说完就后悔了。
他可以不把黎古言当回事儿,但因为黎嫣,他必须得把对方当成长辈敬重。
“俺错了。”挠挠后脑勺,武翰立即点头哈腰,“伯父,小侄之前一时糊涂说了浑话,您大人大量,宰相肚里能撑船,您千万别生气,您要还生气,您打小侄一顿来出气,不解气,把他俩一块打。”
他伸手指了指,拉岳步二人下水。
一块挨打,岳奔没意见。
步凌风想给武翰一脚,但眼下的场合不好玩闹,他讪讪笑道,“是是,伯父您莫要和这头驴一般见识,他脑袋一抽筋,是逮谁踢谁,打一顿就好了。”
“嗯呐。”岳奔郑重地开声,感觉时机不对,他挠挠头。
“三位贤侄是折煞黎某人啊。”黎古言惭愧地连连摆手,“惭愧啊……”
眼下这会儿,黎古言是再三地放低身姿,不把武翰等人当作小辈,而视为救命恩人,除了致歉就道谢。
道谢也是应该,若没武翰等人,黎嫣真是麻烦大了。
前嫌尽释,他们同仇敌忾。
闹到这份上,婚约等同于已经解除,邵正豪公然说出
的决定,显然会作数。黎古言不做任何讨价还价,更不会贪图聘礼,他亲自去将聘礼原封不动的退还,了结了这桩极不愉快的联姻。
黎古言也没再次兴师问罪,毕竟在云城的地界,邵家势力强横。
既然武翰等人已去折腾一遍,接下来还是息事宁人的好。
再闹大了,没有好处。
黎古言打算领着武翰等人去府衙,尽量用他的脸面和人脉,平息了‘越狱’一事,免得再给武翰等人挨上罪名通缉。
但武翰拒绝了,不去。
心中有气,他不愿去‘投案自首’。
且不说他是否在东石街打伤了人,但他四人被关进大牢的罪名,显然是诬陷,当晚,初岳步三人没参合一根手指头。
官商勾结,被诬陷而入狱,武翰等人不去追究已经是忍气吞声了。
武翰态度很明确,某些人若要通缉他四人,那就尽管来,只要不弄死他,就等着他的君子报仇、十年不晚吧。
不仅不去‘自首’,他们还要大摇大摆地上街,从城门仰头挺胸地离开,看哪个敢拿他们。
看武翰态度坚决,黎古言没有多勉强。
经历了这件事,黎古言没法再把武翰等人当成黄口小儿,更是不再反对黎嫣和武翰等人闯天下了,只管好吃好喝的招待,临走时,给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