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较相信中城五杰的品质德行,初娆不遮遮掩掩。
她坦言直说,“或许有人要利用许晟庭,来损害小妹一队人的名声,甚至,要挑拨你我两队人的关系,让武翰一伙和中城五杰之间出现矛盾、分歧,继而发生争斗。”
武翰四人没吭声,钟百灵、冷丰羽五人在认真听。
初娆稍作停顿后,接着说道:“小妹五人若是收取钱财而放跑了嫌犯,那传扬出去,必定惹起莫大非议,再被某些人煽风点火,小妹五人会被划入唯利是图、贪赃枉法之流。”
“嗯。”钟百灵凝沉的应了声。
目色微沉,她接话道:“而我等,即便不因为许晟庭而与你们发生争执,也会因为误会而产生分歧,随后疑心生暗鬼,再有某些人推波助澜,那你我两队人便可能站到对立,矛盾愈演愈烈,牵连甚广,直至两败俱伤或一方垮掉。”
这么一分析,武翰、冷丰羽等人的脸色随之沉重。
“这么严重吗?”大眼睛乱转,关妙有些悚然。
“居心叵测、用心险恶!你我两队人,已经算古风界域当代最杰出的两队青年武者,若是掐架,会给古风界域造成动荡。”冷丰羽的目色偏冷,仿若有实质的锋芒从双目向外吞吐。
武翰把拳头赚得咯咯响,“这是把翰爷当猴耍了,是谁呢!”
“难说。”初娆有怀疑的目标,但也是怀疑而已。
步凌风听明白了,他捋下鬓角长发,惊然道:“诶呀,这是险些中了招。”
众人看向他,他继续道:“一旦咱们两队人因为那一万块元石而相互猜疑,不信任不谦让,那就是中了圈套。”
“是啊。”钟百灵认同地应声,她不避讳地说道:“其实,当时听许晟庭的污蔑,我等是将信将疑,毕竟若无蹊跷,凭他
一位平平无奇的二十九阶暴风,怎么能逃出你们的抓捕。挺悬的,还好我等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“这是各位师兄、师姐心胸开阔,有气量能容人。”初娆的赞许不作假。
“对对。”武翰立马赞同。
“惭愧、惭愧。”冷丰羽连连摆手。
聊到这,他们停了下来,这次抓捕疑似藏有阴谋,他们要审问许晟庭,看看能获得有用的消息。
不过,他们没有审讯的经验,又不能上酷刑进行折磨,审问了一个时辰,没能问出什么。实际上,许晟庭本人也被蒙在鼓中,不知道自己只是阴谋的一颗棋子。
“或许,整个抓捕任务就是某个人的阴谋。”初娆有意无意的感叹道。
中城五杰未对此猜测发表看法,钟百灵提醒道:“一计不成,许是会有下一记,你们行事一定要慎重些,当心一不留神中了圈套,不管如何,小心为妙。”
“谢钟师姐叮嘱,小妹五人会谨慎的。”初娆轻笑的应道。
话及于此,他们没再继续商讨下去。因为还不够熟悉与信任,也因为两伙人的背景圈子存在差异,在没查出究竟是谁在布置阴谋之前,他们很难同仇敌忾的或去将计就计或是怎样。
聊聊天高海阔和修炼,两伙人顺利地来到了虎贲城,一同将嫌犯移交给了府衙,领了佣金并均分。
这样,便不用担心某心怀不轨之人会借此搬弄是非,挑拨两伙人的关系。
完成了许晟庭的抓捕,武翰等人立即回返虎贲城。
在路上,初娆把初家欠万寿庄数十万元石一事,详细的讲述一遍。
初家会欠下巨债,是因为中了万寿庄设下的圈套。
十多年前,初娆的父亲初剑平是野心勃勃,行事雷厉风行。
一位在北方地界府衙
供职的同门师兄,一次喝酒中,和他聊起药田。
说东方的土地太贵,药田更贵,一亩顶北方的十亩,但北方比较乱,药田等生意不好经营。这次点到为止,下次时接着说,如果两人联合,一个靠府衙的强硬关系、一个靠钱财实力和药商人脉,不出几年,就能在北方打出一片天下。
一来二去,初剑平意动了。
他打算和同门师兄联手,在北方买下大片药田,来种植与培育药材,饲养战马药畜,建造山野酒庄。
初剑平在北方没几个熟人,便由同门师兄联络了北方的两位药田主,以及五位买家。
但谁想到,同门师兄、两位药田主、另五位买家,四伙人合伙给他做套,卖给了他两千多亩临近荒废的药田。
荒废的药田,需要重新培养药土,那是一批巨大的投入,而初家没有这笔预算。
药田种不出药材,初家更不能按事先的计划,把药田转租给另五位买家来筹钱。
如此一来,初家欠下了一百一十多万的元石。
后来,初剑平才知道,药田一事从头到尾,就是万寿庄为初家设计的圈套,他那位颇为信任的同门师兄,早被万寿庄收买了。万寿庄看上了初家的家业,便如此明火执仗地诈骗。
相比于万寿庄,初家是人微言轻、势单力薄,有苦无处申冤,只能倾家荡产地还债。
这十多年来,初家一直在被收刮民脂民膏,苦不堪言。
前段时间,初娆都想卖掉怒臂千羽用来还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