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秋蓉在琢磨下一个计划,武翰等人在飞往金马府都,要在府都乘传送阵去浑元山。
另一边,戚铎的心情,是极其糟糕。
搬起石头,砸了自己的脚。
换谁,谁都糟心。
在逃出飞马关之后,戚铎一行七人,是直奔金马府都,有些受惊吓,他们要撤回浑元山。在飞了一段时间,心情是平复了,他们停了下来。
这么撤回道门,太丢人。
戚铎极重脸面,在浑元山内门弟子,也是颇有威望。外出执行巡查任务,才大半年,就灰溜溜地跑回去,被人知道了内情,让他的脸面往哪放。
巡查金马府,要继续进行,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师兄,武翰仗着自己是八极散人,是龙泣谷护法,身后有巡天使者撑腰,肯定会到浑元山为岳奔申冤。甚至,要告我等一状,不得不防啊。”云岚姜琪面有忧色,避着穆秋等人,悄悄说道。
某些情况,穆秋几人是知道的。
“嗯。”戚铎也是由此顾虑,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目光浮现厉色,姜琪传言讲道:“武翰不是善男信女,在下界,他不知如何为非作歹呢,对付他那样的人,不必在意正大光明。他化身修罗,此为事实,不是冤枉他,与我等发生争执,也是事实,可以说他勾结飞马关邪修,谋害我等!”
“这……”戚铎眯起双眼,瞥了下跟在后面的穆秋等人。
“没有证据,栽赃不到武翰。”他犹豫道。
姜琪知道武翰是龙泣谷护法,没有足够的证据,浑元山不能治对方的罪。
她也是无奈,“若不这么做,师兄又该如何与戚伯父交待?”
戚铎的神情,一沉再沉。
在黑狼岭的时候,戚铎之父戚光宏传讯让他不要与武翰起争执,躲着走。
他没照做,导致了当今的结果。
事到如今,他没法向戚光宏交待。
怎么说?说他想对付武翰,结果被对方给收拾了,现在武翰要去浑元山问罪?
戚铎说不出口!
“好!这么办!”不做犹犹豫豫,他决定了,姜琪凝重地点头,他取出传讯符,给其父亲戚光宏传讯,谎称武翰狂妄无礼,在浑元山与他发生了争斗,后追至飞马关,勾结邪修谋害他。
“岂有此理!”戚光宏接到传讯,当即恼怒。
他不怀疑戚铎的话。
即便怀疑描述与事实不符,他也不怀疑是戚铎对他说谎,而是认为武翰的行径让戚铎怀疑。
且据他掌握的情报,武翰确实张狂,以三十七阶的修为,独自在黑狼岭大开杀戒,这何等的狂妄与凶狠,简直是亡命徒。这等人,没什么不敢做,勾结邪修算个什么,且其本身也有邪修的一面。
思虑一番,他去见浑元山掌门钟新阳。
听罢讲述,钟新阳是将信将疑,“有这等事儿?”
“关乎是非正邪,戚铎不敢妄言。”戚光宏打着包票,沉声再道:“武翰此子,是恃才傲物、不识抬举。戚铎放下身姿,去躲着他,他却咄咄逼人,以为龙泣谷是天下第一道门不成,护法可以在各州横行霸道。”
一句话,既为戚铎摘除了过错,又给武翰的狂妄找到了理由。
不是戚铎要与武翰结怨,是武翰骄纵蛮横。
“据悉,武翰一行五人正在赶来,大有就岳奔蒙冤一事儿问责的架势。”戚铎添油加醋。
能当道门的掌门,钟新阳非是常人,资质智慧品行手腕绝非寻常。
他不会偏听偏信,而是平静道:“岳奔确实蒙冤,武翰来查明真相,实属应该。”
戚光宏语塞,垂下眼帘,他目光闪烁。
钟新阳日理万机,十分繁忙,能抽空来听对方说戚铎之事,是因其中
涉及了武翰。
事情已经了解,他没有兴趣再听更多,他平静道:“武翰此来,道门以贵宾之礼接待,就岳奔之事,予以丰厚补偿,严惩作奸犯科之徒,劳烦戚护法去尚礼峰督办一番。”
戚光宏心中有些不高兴,没表现出来。
“是。”
他领命去了尚礼峰。
尚礼峰非武峰,主要负责礼制方面的事宜,也负责接待外宾。
戚光宏胆子再大,也不敢假传圣旨,如实地转达了掌门的意思,不痛不痒地叮嘱几句后,脸色不佳地离开了。
虽然不能借助道门的势力来惩治武翰,但戚光宏还有别的办法。
“以为我浑元山门生好欺负,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八极散人究竟有多大本事!”儿子被欺负,老子出来报仇,戚光宏不想让武翰好过。
喊来亲信,他吩咐道:“去弟子间宣扬,说第一部散人绝学人化龙的创立者,八极散人武翰,不日将来浑元山拜访,意欲领教浑元山天才弟子的本领。”
“武翰?他耀武扬威,耀到我浑元山的头上,好狂妄!”其亲信,是位青年狂火者,闻言即起火气。
这正是戚光宏想看到的了,他要挑拨浑元山弟子和武翰的矛盾,到时,必起一场纷争。以武翰的狂妄性子,会把事情闹大,到了那个时候,浑元山为维护道门的颜面,不会任由武翰放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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