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中,岳奔魁梧的身影,让薛长胜等人心生一种压迫感。
以前,他们没把岳奔多当头蒜。
眼下,岳奔让他们心生恐慌。
“是是。”薛长胜目光飘忽,不敢与岳奔对视,坐在地上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小弟当初是有眼无珠,鬼迷心窍,如今遭受牢狱之灾,是罪有应得,是报应,还望岳师兄宽恕。”
沦为了阶下囚,他不敢与岳奔耍横。
对方得势,若踹断他的手脚来泄恨,他得遭多少活罪。
原杖责堂执事谢南,是虎落平阳,彻底没了昔日的风光,官威早如窗纸似地不堪一击。
人为刀俎,他为鱼肉,纵然心里有百般不甘,也得说一些求饶痛悔的话,“是我谢某人眼瞎,竟不识岳师兄大驾,如果再来一次,谢某人就算长一万个胆子,也不敢开罪您啊。都是他,把我给毁了,我踢死你。”
砰!
薛长胜被踢得滚了一圈。
“我打死你。”谢南紧跟着扑上殴打。
“臭无赖,你敢打我?”薛长胜不肯吃亏,躺在地上双脚乱蹬。
修为被封,两人是病怏怏的。全身乏力,用不出一丝元力,施展不了绝学,都没力气辗转腾挪施展战法。两人扭打成一团,抡拳头、踢裆、勒脖子、抠眼睛……脸皮都挠破了。
牢中的其他人在看着,没去阻止或相帮,他们畏畏缩缩地躲避岳奔的目光,怕被对方盯上。
岳奔很解气,他想去把这些人挨个打一遍是。
听从初娆的嘱咐,他没去做。
“哼,住手。”他粗声一沉声,薛长胜、谢南二人立即停手,打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,两人累得倒在地上翻白眼喘粗气,像是犯病要死了似地。
岳奔神色不善,粗声问道:“是谁,指使你俩陷害我。”
一听此问,薛长胜二人的急促喘息顿时
一滞,转而,薛长胜盯着铁牢的房顶,叹气道:“没有别人的,就是我想谋夺你的宝物,事情败露,我认栽了。”
他不敢实话实说,谢南也不敢。
如若乱说,不安于当替罪羊,不仅脱不了罪,还会人财两空,把命丢了。
“不说实话!”岳奔握紧了拳头,随后,又缓缓地松开。
“呵、呵……”他莫名地傻笑两声,没再刁难薛长胜等人,转身走了。
“走了?”
薛长胜、谢南等人,被笑得莫名其妙,有些不敢相信岳奔轻易地放过他们。
“呵,你们成了阶下囚,半生已废,今后,将永远被我甩在身后,再见到我只能躲着走,可悲之人,我还打尔等作甚?尽管好像有真正的主谋没能揪出来,但武师兄来此,就让浑元山这么重视,直接翻案,幕后主使在武师兄面前,估计就是一小虾米,不敢露头,可怜虫一个,我还恨你作甚?”
“此事,就此揭过!”
心中转过此些念头,岳奔心中的憋闷,一扫而光。
恢复了内门弟子的身份,在内门他进出自由,来到仙客峰,他和武翰几人一同享用由仙客峰准备的丰盛晚膳。
此行的目的达到了,武翰几人无意在浑元山多留。
被当作贵宾接待,并不是一件很自在的事儿,难做回报,会受之有愧。
情况的发展,却出乎了他们的预料。
当晚,有几位浑元山的内门弟子,来拜访武翰。
由外门弟子担任的侍者通报,武翰不能推辞,在院中见面,初娆几人也出来了。
“近来,八极散人之名,如雷贯耳。狂火者金霄,特来拜会。”来人一男一女,是对情侣,开声的青壮男子,着一身火红衣袍,体魄健硕,气质火热,说话声朗然有力,给人豪迈且强势的感觉。
金霄有四十四阶修为,青
级道晶,其女伴是云岚,与其修为道晶相当。
在内门弟子中,方方面面,金霄是最出类拔萃的一类。
因为武翰有龙泣谷护法的身份,和他的身份不对等,所以之前没由他去接待。
“金霄师兄大名,武某早有耳闻,今日得见,幸会幸会。”武翰抱拳,笑着说的是客套话。
在来浑元山之前,他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,之前,他也只是听黎嫣提过金霄之名而已。
“金霄师兄,请坐。”
几人围坐在石桌旁,因为石凳不够,黎嫣、岳奔站在了一旁。
“听闻散人来到南州,本修早想拜见,只是担心唐突,迟迟未动。”金霄端坐,如虎龙盘踞一般,很有威势,“听说,散人在飞马关遭到邪修伏击,战斗比较艰险?”
“还好,大意闯入,侥幸脱险,虽受了伤势,倒已痊愈了。”武翰如常地回答。
“哦,痊愈就好。”金霄此来没有恶意,一来拜访混个熟悉,二来见识下武翰到底是何方神圣,来试探一下,清楚飞马关一事儿有些敏感,他不多提。
其云岚女伴笑道:“散人难得来浑元山一趟,不要急着走,多住些日,也好与门中师兄弟交流绝学。至从人化龙创立而来,我辈弟子对此第一部散人绝学,是一片火热之心,对散人您,也是一片崇拜。”
“哈哈,本修近来正苦心专研人化龙,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