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春芳恨啊!
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?
是大房!
要是大房不作妖,不去衙门告状,就没有今日的祸事!
大房不闹妖,她现在就跟二牛哥恩恩爱爱地过日子,不会落到个在婆家挨打,在娘家也挨打的地步!
她不觉得姜二牛做错了,爹娘偏心,只给她一百两的陪嫁,二牛哥拿了娘家欠她的怎么了?
有必要闹着去衙门告状么?
爹和爷爷也是废物,他们要是不折腾,也不会落得个坐牢的下场,要知道,大伯告状告的是姚家虐待小山!
他们凑什么热闹?
怕人说爹卖小山?
可卖身契上是爷爷的名字,爷爷可以一力承担,当爷爷的卖孙子,天经地义!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
被抓就被抓了,省得将来二牛哥当了侯爷,娘家人还来拖后腿!
都给她等着!
等二牛哥将来当上了侯爷,她要他们所有人好看!
舒春芳,在门口站着,脸色阴郁如鬼魅,路人远远看见了就躲开了。
姜家不能回,二牛哥不知道去哪儿了,娘家不收留她,她现在又身无分文。
她能去哪儿?
对了!
杨县丞!
她可以去找杨县丞合作!
马上就要到顾家三少爷办赏花会的时候了,本来,她想到时候带着二牛哥去救下顾家的小小姐。
但现在二牛哥无影无踪,她只能用这桩富贵来换她眼下的安宁和前程。
有些不甘,可她也没有法子。
不过,姚木匠的事情,杨县丞肯定恨毒了舒春华一家人,她可以从旁再煽风点火一番,大房别想得到好!
姚木匠的案子了结了以后,杨县丞很低调,这段时间都告病在家,没去衙门。
曲主簿跟疯狗似的狂咬着他不放。
不过,好在连襟死在了牢里,妻妹也死在了牢里。
他才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。
杨县丞偷偷吃了姚家的绝户,只可惜没多少钱,狗东西跟着他挣了那么多钱,全让他的徒弟给瓜分干净了。
他娘的!
他的人手还是去晚了一步!
“大人,门外有个自称是舒春芳的女人想见您,她说她是舒墨庭的女儿,有要事要跟您禀报。”
杨县丞烦躁道:“不见!”
“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,我这县丞可真是没有威严!”
下人忙道:“大人,她说要送大人一份前程。”
杨县丞讥讽道:“呵,前程?她能有什么前程送本官?她的秀才爹可还在牢房里关着呢!”
下人:“那……那小的这就去她撵走!”
等他退到了门口,杨县丞又把人给叫了回来:“带她来见本官!”
下人:“是!”
舒春芳忍着疼在门房等着,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带她去见杨县丞。
杨县丞乍一看蓬头垢面,猪头一样的舒春芳还以为是白日见鬼。
他抽着嘴角,就这种货色也敢说送他一场前程?
后悔让人把她带进来了。
“听说你要送本官前程,你要是胡说八道诓骗本官,本官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!”
舒春芳挺胸抬头,杨县丞想一脚把她踹飞,这个女人怕不是不知道自己个儿眼下有多丑!
“大人,还请换个地方说话,这件事很机密,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。”
杨县丞忍了又忍,他道:“随本官进来!”
人都站在面前了,他倒是要听听这个女人能说出什么花儿来!
跟着杨县丞进了厅堂,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,舒春芳缓缓说出了赏花会将会发生的事情。
“……顾家的背景大人心中应该清楚分量几何,不用我多说!”
“大人那日只要派人盯着,等着救人就行。”
“我若撒谎,大人到时候可以随意处置我,我毫无怨言!”
“大人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,我不会说……”
杨县丞深深地看着舒春芳,顾家谁不想攀附?
只不过顾家在县城从不站队……如果此妇说的是真的,那……那顾家就欠他一个大人情,他和顾家就能攀上关系。
到时候,曲主簿就是个屁!
至于方县令那个怂傀儡,杨县丞都没放在眼中过!
“在此之前,你就在我们府上住下,本官会让人给你请大夫,买衣衫的。”
“若此事是真的,本官不会亏待你!”
舒春芳胸有成竹地笑了,她就知道,杨县丞不可能不答应。
“多谢大人!”
……
“这些,给你的!”顺喜绘声绘色地掰活完之后,方衙内就起身要走,走之前让人把一个包袱拿进来给舒春华。
舒春华将玉佩递过去还给方永璋,方永璋道:“你守着吧,等回头审问了那老头儿再说!”
“行吧!”舒春华没推拒。
她把方衙内一行人送出了门才反身回来看包袱里装的都是什么。
打开一看,一包袱的各色刺绣丝帕。
梁氏惊讶:“怎么给你这么多丝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