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阮家……
阮小沫最担心的,就是阮家的那些人,会把那晚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母亲。
她紧紧蹙起眉头,忧心忡忡。
她不知道,那些人会把多难听的话传到母亲耳朵里……
阮小沫为难地咬住嘴唇,心头一阵焦灼。
怎么办……
她……该怎么办?
“哎!听说了吗听说了吗?”
“听说什么?”
“一周后啊,帝宫要举行一次酒会,名义上啊是邀请各家和靳家有来往的家族参加,实际上啊……是给少爷物色在国内的联姻对象的!”
走廊上,几个佣人正聚在一起聊得火热。
“都这么闲有空讨论主人的事吗?”
朱莉严厉的声音,一下打断了他们,几个佣人立刻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怂了,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阮小沫用抹布擦着楼梯上的雕花栏杆,默默地把刚才的话都听进了耳里。
给靳烈风物色联姻对象的酒会……
不用说,倒时候各色名媛淑女肯定纷至沓来,靳烈风绝对会被围得无暇分身。
朱莉作为管家,注意力也肯定会放在宴会上。
只要她看好时机偷溜出去,找个比如公司出差的借口,提前替母亲过完生日,再赶紧回来,
肯定不会被发现的!
这当中肯定会有风险,但只要她小心点,这会是她既能不引起母亲的怀疑,又不会给阮家带来麻烦的唯一机会,说什么她都得试一试。
接连观察了好几天,阮小沫基本已经确定了到时候好偷溜的路线了,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。
只是她手上的伤似乎恢复得相当糟糕,虽然已经结了痂,她也已经相当小心了,但下等女佣的繁重事务,完全不可能给她时间养伤。
阮小沫蹙紧了眉头,握着扫巴,在庭院里扫着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扫完的落叶。
掌心的刺痛一阵阵传来,她知道伤口肯定又被磨破了。
可如果她停下来,其他仆佣肯定会给朱莉告状,下次,就会是翻倍的责罚!
她只能一刻不停的做事。
“哎阮小沫!”
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,她回头,看到一个女佣牵着一只金毛从庭院的小门走出来,不由分说地就把金毛的绳子塞进了她手里。
“少爷朋友带来的狗,你帮我看会儿!”女佣理所当然地道,顺带很快就离金毛远了些。
要不是为了在少爷面前露脸,她何必那么主动去牵这只狗,天知道她最讨厌狗了!
不
过还好碰到阮小沫了,让她替自己看着狗,等时间差不多,自己再过来把狗牵回去也没人会知道的。
“可是我还要扫——”
阮小沫的话还没说完,那女佣就跟没听到一样,直接转身走了。
低下头,金毛抬着圆溜溜的眼睛,好奇地打量着她,大尾巴摇得正欢。
“看来没办法了……”阮小沫伸手摸了摸大金毛的脑袋,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:“那就陪你玩会儿吧。”
这只大金毛可能是目前帝宫里,唯一不会用鄙夷的目光看她的生物了。
附身拾起一根断掉的树杈,阮小沫一挥手,丢出老远。
大金毛兴奋地汪汪叫着追了上去,阮小沫趁机低头扫落叶,等它捡回来,再丢出去。
不自觉地,连日来的糟糕的心情,似乎因为这一刻被抛到了天边。
只是她没发现,这一切都被楼上落地窗前的男人尽收眼底,原本就不佳的脸色,更是沉了下来。
这蠢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?
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和狗玩?
深紫色的眼眸里,瞬间浮上一层怒意。
“烈风,你说我可怎么……哎?烈风?烈风?”
坐在会客室里郁闷抱怨了一阵的年轻男
人见他迟迟没有回应,一抬头,却发现他面色不善地大步就朝门口走去了,茫然了一下,也立刻起身跟了过去。
“你还有心情和狗玩?”
低沉的男声里满是不悦,似布满乌云的天空一般充满了阴郁和压迫的感觉。
阮小沫被吓了一跳,手中正要抛出去的树枝一下掉在地上。
回头一看,果然是那个万年没有好脸色的死男人。
“暂时帮别人看着,下等女佣不是没有拒绝的权利么?”想想她又没有做错什么,收起见到他那一刻的惊慌,只淡淡地道。
金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以为她只是手滑,低头叼起树枝,不住地发出汪呜汪呜的声音,还想继续和她玩。
“闭嘴!”靳烈风听得烦躁,冷声训斥道。
虽然是只动物,但金毛也本能地可以感受到一股危险感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凶,只好委屈巴巴地躲在阮小沫身后。
“咦咦?怎么了呀这是?”年轻男人也追了下来,还完全没搞清楚状况。
现在牵狗的女佣,虽然不是刚才主动来牵狗的那一个,但烈风怎么会管下人工作这样的小事?
靳烈风回头,语气沉沉:“把你的傻狗牵走!”
年轻
男人浑身一激灵,下意识就把那只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