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你再怎么践踏我的肉体尊严,我都不可能、一辈子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服从你、归顺你,更不可能像那些痴迷你的女人一样,迷恋你、爱慕你……”
男人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,原本随意放在膝盖上交叠的手,渐渐僵硬。
房间里女人的声音一字一句,极为清晰。
“你所希望的一切,都永远不可能!”
“阮、小、沫!”
带着怒意的低吼响
起,优雅高贵如黑豹一样的男人倏然从皮椅上站起,长腿迈开,三两步走到阮小沫面前,伸手狠狠扣住她的后颈。
“我劝你不要试图再惹怒我,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!”他警告着。
阮小沫眸光闪了闪,垂下眼帘。
每一次都是……
每一次都是,这个男人掐着如同她命脉,掐着比她自己还重要的阮家,就可以威胁她,对她为所欲为于。
她眼里骤然消失的光彩,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,猛然地刺痛了靳烈风的心脏。
不舒服。
这种感觉……很不舒服!
靳烈风凶狠地盯着她,扣着她后颈的大手猛然收紧,低头吻了上去。
他的吻像是猛兽一般的狠厉、凶残、不知餍足。
阮小沫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吻,被他席卷完口腔里的味道、肺部的空气。
她没有血色的脸渐渐涨红,却一点也推不开他。
直到她快窒息之前,男人才不得不松开手,充足的空气灌进她肺里。
阮小沫顾不上其他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这个男人简直像是想用这个吻把她给谋杀了!
靳烈风单手扯了扯领口,眼底还有着野兽一样的嗜血残暴。
不满足……仅仅一个吻,完全不足以满足他!
他很饥饿,像是林中潜伏许久、急需将一只猎物拆吃入腹的捕猎者。
但他的饥饿不在身体上……
在哪里?
他目光沉沉地扫过脸色通红的女人,企图找到让自己不知满足的原因。
阮小沫脸蛋小小的,乌黑的长发没经过细致的打理随意披散着,柔软芬芳,总能让他升起一股想要将手指穿入她的发间、享受那种被她的发丝拂过的感觉……
她的脖颈纤细白净,脆弱得他单手一掐就能断掉,可他只想在那脖子上噬咬亲吻,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……
还有眼睛,明亮的杏目,里面从来不曾出现过撩拨和勾引,可他却莫名地被这双眼睛吸引得很……
她的身材不算火辣,穿衣也不够大胆诱惑,可她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动作、普通的穿着,就足够引起他焚身的火谷火了!
这个女人……真是该死极了的莫名附和了他的胃口!
“阮小沫,无论你同意不同意,你都得做我的女人!”靳烈风强势地宣告道。
虽然找不到让他感觉到饥饿的来源,但他知道,问题出在这个女人身上,只要这个女人属于他,那种让他不舒服的饥饿感迟早会得到满足。
阮小沫怔了怔,自嘲地扬了扬嘴角。
这算什么?
这算是条件有所进步,还是他的宽宏大量?
给她的身份,从低下的宠物,变成了他的女人?
可这又有什么区别?
出卖身体难道还要讲什么三六九等么?
“不许笑!”男人霸道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,用力一扯,将她脸上让他看得更加不舒服的笑容扯掉。
阮小沫被他捏得生疼,眼角都溢出生理性的泪花来。
她恨恨地看着他,这个男人阴晴不定,之前还非要她笑,现在又不准她笑,还真是一切都以他为中心。
如果科技上可以做到的话,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会把他自己改成宇宙的中心也说不定!
狂妄、自大、暴君!
下一秒,男人却轻轻吻上她的眼角,吮去她的泪珠,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极近的距离响起:“哭什么哭,不过就是捏了一把,有那么痛么?”
语气里有着靳烈风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。
废话!不然他也给她捏捏看!
阮小沫腹诽着,却也知道,这个男人即使是残暴的暴君,但也是实实在在能够掌控她的暴君。
成为他的女人……是她无法逃避的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