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看阮小沫一脸委屈和主动跟他们认错的。
没想到……阮小沫非但没有可怜兮兮地指控他们,或者主动认错,反而出乎他们意料地……把水泼了回去……
不,不单单只是这样。
泼阮小沫的人比起阮小沫来说,要更加狼狈,阮小沫好歹头发没湿,就身上湿了快半边,要说是水龙头打湿的,也说得过去。
可另一个……
好不容易,
那个红裙女人回过神来了,当即气得七窍生烟,嗓子都破音了地指着阮小沫叫骂起来:“阮小沫,你装什么白莲花?你刚才就是故意松手泼我的!”
阮小沫耸耸肩,语气里甚至有一丝轻蔑:“就你能手滑,我不能?白莲花这名头我要不起,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。”
她其实平时也许就不会管这人骂什么了,泼完那女人她就直接回部门办公室了。
可今天不一样,今天,她本来心头就有股火气憋着的,既然对方要犯贱,那她自然得让对方如愿以偿不是吗?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红裙女人被阮小沫气得够呛,手指点着阮小沫骂了好几声都骂不完整。
阮小沫冷笑一下,转身就走。
“哎哟哟,大新闻,昨天那个阮小沫的桌子上,听说被人送了一堆的玫瑰花——诶?”
从茶水间外面匆匆忙忙冲进来一个人,和刚要出去的阮小沫就打了个照面,惊得那人立刻就住嘴了。
但反应过来之后,那人很快调整好申请,朝阮小沫冷哼一声,装作不搭理地跟红裙女人道:“你们怎么先过来了?都不等我一起的吗?”
走进了才发现红裙女人一身的水,闻着还有股饮料的糖精味,顿时大惊失色,拿了纸巾来帮忙擦拭:“这是怎么了?不会是——”
“还能是谁?昨天和你吵架的那个后台咖啊!”红裙女人接过纸巾,擦拭着自己贴着头皮脸颊的湿发,一边恨恨地瞪着阮小沫:“人家可厉害了,你说你大舅在公司有那么大的权利有什么用?不还是帮不了你?”
“我和她可不一样,人家勾搭男人的功夫高,不然你以为咱公司高层和她非亲非故的,凭什么把她塞进来,不还是……呵呵,这不是吗,人家不但勾搭着咱公司的高层,一转头,又勾搭
上别的男人了,听说昨天还有同事给她送过花呢,不过你说……要是这事被高层知道了……她还能这么耀武扬威的吗?”
阮小沫脸色变了变,立刻快步朝着自己部门的办公室走去。
她想起来,昨天本来是想找驹志业说清楚再把花钱给他的,谁知道出了那件事,驹志业的事,就延后了。
所以那些人嘴里的花……还有可能是驹志业送的!
她倒不是怕被靳烈风误会,反正昨天已经被他误会过一次了,但她想起昨天靳烈风的态度……
如果靳烈风真的知道公司里有人在追求她的话,驹志业……怕是要惹上大的麻烦了……
阮小沫急匆匆地赶到自己部门的公司门口,没有管身后跟着她一起过来等着看笑话的。
果然,刚到门口,她就能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的花。
不是她视力太好,一下就看到了,而是那些花……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。
她的办公桌几乎是一片玫瑰花的海洋。
大朵大朵的珍稀品种的玫瑰娇艳欲滴,一簇簇地堆放在她的办公桌、办公椅上,几乎快要将她桌上的东西连带着电脑一起淹没了。
这样的大手笔,显然不可能驹志业这样的公司小职员能出得起的。
阮小沫咬了咬下唇,盯着她桌上大片的玫瑰。
是他……送来的?
这算什么?
道歉?
求和?
他以为,她是在无理取闹么?
所以就用这种哄女人的手段,哄哄就好?
见阮小沫站在门口没有立即进去,昨天跟她吵过架的那人就直接大剌剌地进去了。
一张粉蓝色的卡片正摆在那片玫瑰花海之中,那人毫不犹豫地就拿了起来,看见上面备注的英文名字,就顺口拼了一下,念出来:“a—n—s—e—l?安斯……艾尔?这名字……好像在哪里听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