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,把自己的包包抱在怀里,坐姿下意识地有些拘谨起来。
驹志业的事她本来以为可以很快解决的,谁知道这个人自己本身特别轴……再加上一些状况外,没想到拖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解决。
她答应了靳烈风的话,当然要做到,但如果因此影响到她和靳烈风的信任的话……就得不偿失了……
靳烈风抬起眼皮子,瞥她一眼,又低下去看文件,“阮小沫,以前来接你的时候,你都不问这种问题的。”
阮小沫小心脏立刻就一颤。
她、她以前不问的么?
这个破绽……岂不是非常明显?
“啊?”阮小沫不安地揉了揉自己的小包包,有些结巴地道:“今天想起来,就、就顺口问一下,不行吗?”
男人冷哼一声,没什么反应地继续盯着自己手头的文件。
她不说话,车厢里也一下就安静下来。
车辆启动,缓缓往前开着。
阮小沫捏了会儿自己的包,总感觉靳烈风的反应……让她感觉很不踏实。
这种感觉,就好像是小孩子做了什么坏事,想藏着掖着,但又总觉得大人们好像知道了又故意不说,瞪着她自动坦白一样……
坦……白……
阮小沫被这两个突然蹦进脑海里的两个字吓了跳。
她要……向靳烈风坦白驹志业的事么?
可如果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刚才打电话的话……或者说,他就算看到也没有多想的话,她坦白……岂不是就等于自己自投罗网吗?
但……要是其实他看到了,然而毕竟这家公司是他把她安排进去的……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,驹志业又好像有点少根筋的性格……
倒时候被他知道的话,岂不是会更糟?
阮小沫觉得自己心里又在进行一场极其艰难的拔河了……
坦白从宽?也许会牢底坐穿。
抗拒从严?也许还能回家种田。
啊啊啊啊啊……
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对?
阮小沫低着脑袋,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包,感觉自己就差烦恼得抓头
发了……
思前想后,反反复复转变了几次心态,阮小沫还是最终下定了一个决定了。
她要……坦白!
这种事,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,但对于靳烈风来说,要是不想有个万一一万的,就最好先给他说好,打好预防针,不然如果真的这件事从别人那里,被他知道的话……
后果绝对要比她现在就说来得要严重许多!
毕竟……谁让她一定是隐瞒了?
隐瞒了,不认为她心里有鬼才怪呢!
“那个……靳烈风……”她最后再做了一下心理挣扎,终于抬起头,字字清晰地道:“我要跟你坦白一个事情!”
“说。”他依旧专注在文件上,只是清清淡淡地吐出一个词。
阮小沫被他这个状态,弄得心头毛毛的。
捉摸不透,有时候就是这么可怕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,我先说好,这是我主动跟你说的,你不能生气也不能吃醋,更不能杀人放火!”阮小沫试图先跟他约好。
靳烈风终于肯从那份不知道被他批阅了多久的文件上抬起眼来,看向她:“不能吃醋?”
他的重点抓得真是准极了!
阮小沫真是服了自己了,这也能透露关键字出来,只好顺着说下去:“你别管这些,你就先答应我,不然我就不说了!”
车厢里,十分寂静。
阮小沫感觉自己心里像是敲着小鼓一样,和外面的安静比起来,简直就是要吵死了。
给她的感觉,仿佛是过了半个世纪,才听到男人冷冷地吐出一句:“好。”
她克制者想要拍拍胸口的手,清了清嗓子,这才道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……就是我们公司有个同事,之前好像对我有点意思——”
她这话才出来,就顿时感觉到车厢里的气压急剧的下降了。